上界之威,壓人膝蓋斷人傲骨是稀疏平常再正常不過的事。
下界卑賤,低微如塵埃,豈能以下犯上,踐踏大炎城世家小姐的尊嚴(yán)?
“爹!”
錢玉瑤急了,健步往前。
“玉瑤莫怕,為父來了,定不會讓傷你之人有喘息的機會。”錢康壽心疼不已,急忙安慰女兒。
“什么啊?!?
錢玉瑤瞪目,湊上前壓低了聲音,“你若仗勢欺人,欺負(fù)了葉姑娘,等爺爺回來,我便告訴爺爺去?!?
錢康壽有些懵,呆若木雞,似是不認(rèn)識自家女兒般。
此刻,喊打喊殺,火冒三丈要去拼命才符合女兒的秉性。
“玉瑤,你腦子被那陣法打壞了?”錢康壽絞盡腦汁,除此便找不出第二個完美的理由了。
錢玉瑤張了張嘴,話涌咽喉卻是無,頗為無語地看著說不出正經(jīng)話的父親。
“爹,今日之事,矛頭在我,葉楚月被動應(yīng)戰(zhàn),怪不得她。再鬧下去,你這錢家主,要臉不要?小輩的事,摻和這么多做什么?”
錢康壽愈聽,愈發(fā)覺得錢玉瑤的腦子被孤星陣打壞了。
等上古遺址結(jié)束,要讓技藝精湛的醫(yī)師來看看錢玉瑤的天靈蓋才好。
就這樣,錢康壽被錢玉瑤推回了高臺,場面一度陷入滑稽。
錢康壽回到高臺,面對幾大世家之主及其夫人家眷的眼神,以拳抵唇,干咳了兩聲。
“年輕之人有血性,打打鬧鬧實屬正常,作為長輩理應(yīng)旁觀,而非讓事情愈演愈烈?!?
錢康壽大馬金刀地坐在高臺之上的座椅,抬起下頜看向四方。
姬家主挑眉不,戲謔地掃了眼錢康壽。
末了。
目光犀利如鋒鏑之氣,看向了人群之中的葉楚月。
花家三口,激動不已,把楚月圍了起來。
“葉姑娘,適才那陣法,奧義獨創(chuàng),理念和思想聞所未聞?!?
花清清眼底的驚艷之色還沒來得及褪去,“你若專修陣法,不出三百年,定會成為海神界最優(yōu)秀的陣法師。爹,五長老不是入土為安了,花家還缺個長老空位,不妨給葉姑娘吧。”
長老只是個身份噱頭。
唯有如此,楚月才能順理成章的進入花家,修習(xí)花家的陣法之道。
像楚月這般的陣法師,留在星云宗修習(xí)不到什么。
唯有底蘊渾厚,至少有數(shù)年前歷史的陣法世家,才能給予成長的機會。
花父聽得女兒的話,旋即便被口水給嗆得咳嗽出聲,頗為無奈地望著花清清。
不過――
花父看向楚月,心內(nèi)驚嘆,確實是個陣法的好苗子。
只是,陣法的根基是歸墟境形成的星辰體質(zhì)。
葉楚月行凡人之道,只有凡人武體。
強行修習(xí)陣法,猶如拔苗助長,久而久之,還會是背道而馳,互相排斥。
孤星陣固然驚艷,卻如花拳繡腿沒有殺傷力。
花父心中雖是如此想著,面上卻還是淡若春風(fēng)般說:
“花家若有葉姑娘這般的長老,是花家榮幸,你的兩位阿兄在天之靈,亦會欣慰。只要葉姑娘愿意,花家長老之位,可為姑娘留著?!?
在人前,他還是想護一護這行路艱難的女子,而非駁了顏面,讓其被世人恥笑。
左右一個長老之位。
能讓葉楚月眉梢有笑,便也值了。
“砰!”
藍雪姬的身體撞動了下囚車。
她充斥著不甘的血紅色眼睛,死死地瞪著前方。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