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眼看去,倒像是個謙謙君子。
“葉姑娘?!?
似若忘記了過往的糾葛。
他笑著問:“你乃智勇雙全之人,應(yīng)當(dāng)提前備好了清涼丹才是,不知花某是否有這個榮幸,得到一枚?”
陣法炙烤,左右就煎熬二字。
他可受盡折磨與摧殘,囚車之內(nèi)血淋漓的心上人,卻不能遭罪。
花辭玉打算從葉楚月這里得到清涼丹,后續(xù)找到機(jī)會,送到囚車。
楚月飲完酒壇的最后一口青梅釀,優(yōu)哉游哉,好整以暇地看向了又幾分焦急的花辭玉。
“花公子,忘了告訴你,這青梅釀的效果,只會在清涼丹之上。”
她滿意地望著花辭玉漸漸龜裂的神色,掩起了眼底的戲謔之色,緩聲說道:
“只不過很可惜的是,青梅釀?wù)湎‰y得,注定與花公子你無緣,下回,花公子可得記著,莫要手抖了?!?
花辭玉做夢都沒想到,那上不得臺面的廉價釀水,竟有如此的奇效。
“青梅釀,沒有了?”花辭玉問。
“還有一壇,囡囡,拿來?!?
“是?!?
趙囡囡不情不愿從空間寶箱里把最后一壇的青梅釀遞給了楚月。
青梅釀的清霜?dú)庀?,撲面而來?
宛若夏日傍晚,海岸的涼風(fēng)。
花辭玉瞧見酒壇的瞬間,眸光發(fā)亮,似若點(diǎn)燃起了燈火。
他的部分注意力,則通過眼角余光,觀察著囚車的藍(lán)雪姬。
藍(lán)雪姬身上的汗水流淌得過于多,使得身上的衣裳都濕透了。
非但如此。
她的臉色白到嚇人。
血珠流到后邊,滲透出了淡紅色的血。
自打祈福儀式以來,藍(lán)雪姬承受了界主的攻擊,便沒能好好地治愈過。
饒是真元境巔峰的小宗師,亦抵不過武體內(nèi)愈發(fā)嚴(yán)重的受創(chuàng)。
花辭玉迫不及待伸出手,從楚月手中去接過先前還讓他嗤之以鼻的青梅釀。
楚月遞來的過程中,微蜷的長指,緩慢地松開。
“啪嗒”一聲。
酒壇裂開。
青梅釀灑了一地。
在此之前,為了不浪費(fèi)自憐婆婆的心意,楚月用神農(nóng)之力,攫取掉了青梅釀的精髓所在。
“葉楚月?!”
花辭玉盛怒。
葉楚月此舉,不加掩飾的羞辱他。
不亞于當(dāng)眾打了他一巴掌。
“抱歉,手抖了。”
楚月笑得風(fēng)輕云淡,直把花辭玉氣得齜牙咧嘴。
符文光陣外的溫度,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更加炙熱。
花辭玉滿額大汗,難受到了一定的程度,便也沒閑情雅致去關(guān)心藍(lán)雪姬。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身體虛弱了不少,頭暈又眼花的。
“又見面了,藍(lán)小姐?!?
楚月路過囚車,頓足停下,悄然無息間通過神農(nóng)之力,把攫取的青梅釀,送到了身后周狂人的囚車。
周狂人熱到發(fā)燥,忽然間血液臟腑清涼如水。
老人茫茫然地抬起了眼皮。
看見那一抹紅影的霎時,便知曉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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