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傳聞匹夫之勇葉天驕,我當人云亦云之傳聞,不曾想,親眼目睹,當真是一莽夫?!?
明眼人都知,葉楚月是想借此機會來力挽人心,從此在云都有了君王的立錐之地。
想法是好的,但實力配不上野心造成的天塹差距便如行于懸崖峭壁隨時都會摔死人。
南皇府主似是想到了什么,目光幽邃,冷不丁問:
“莫不成,她是刻意為之,就為了名正順進入象牙塔?”
驟然間,兩人和隨后而來的北道府主,俱都出了滿背的冷汗。
“葉楚月真有這個能耐嗎?”北道府主問。
南皇府主反問:“寶箱里確鑿的證據(jù),如何無的?她歸墟境能做到嗎?就算是陸猛,又能做到嗎?”
北道府主虛瞇起了眼睛。
“不會?!?
冥王搖頭:“此次之事,只怕中了葉楚月的計策。她刻意讓顧青綠出面,引我們?nèi)刖?。象牙塔之事,或許只是莽夫之舉罷了,二位且想想,葉楚月平生的莽夫之事,沖動行徑,在她的前半生,堪稱是數(shù)之不盡,不差今日一樁?!?
冥王之有理,并也說服了二位,便都把心放回到了原位。
高墻之上,系著披風的小狐貍,紫眸冷淡頗有傲氣地注視著他們。
他瞇了瞇眸子,而后用爪子解開了披風,倏地就已掠走。
披風墜落,跌在北道府一個青年的手上。
青年握著披風,疑惑道:“家犬的衣裳,怎么落到了這里?”
掠在空中速度快到罡風聲起殘影晃人眼球的小狐貍,險些從半空掉落。
楚月一把將他撈起,放在了懷里,輕輕按揉了好幾下。
小狐貍的耳根子漲紅滾燙,渾身僵住。
“放肆!北道府放肆!”
小狐貍哼哼唧唧的。
“如何放肆?”她問。
小狐貍罵罵咧咧道:“哪有正經(jīng)人給狗做披風的?”關(guān)鍵和他,還是該死的合身。
想至此,小狐貍就想立刻回到青云宮去一頓三碗飯吃得比陸猛還多,恨不得立刻壯實到超過北道府公子養(yǎng)的家犬。
楚月好笑地看著氣急敗壞的小狐貍。
一面輕撫。
一面安撫。
“北道府家的狗,定不如你好看?!?
小狐貍聞咧著嘴笑的樣子,把四周的人都驚了一下。
詫然這狐貍靈性十足的同時,好奇他為何而樂。
不過很快,就到了象牙塔。
子午樓周邊圍觀的修行者,一籮筐來了象牙塔。
楚月走到象牙塔前,神色收斂,眼底深處藏著凝重。
她朝著象牙塔深深地作揖。
是為亡魂。
更是為了……
塔下暗無天日的戰(zhàn)神。
關(guān)乎北道府和前王舊部之死的事,從她得知的那一刻起,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既能破局,還可借此機會來象牙塔。
塔樓煙霧繚繞,封閉之勢。
蘇戰(zhàn)將說:“殿下,若要進塔樓,需要五劫歸墟。”
一雙雙眼睛,落在了楚月的身上。
呂晨曦兩手環(huán)胸,輕靠在云子君的邊上,戲謔道:“估計她早已知曉五劫歸墟不得入內(nèi)罷……”了。
最后一個字尚未說完,就見楚月掀袍而坐,只道:
“這有何難?!?
話音落,閉目運氣,三連破,一舉突至五劫歸墟境,這砍瓜切菜般簡單的突破,驚得周遭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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