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鋒。
對對對,有人找到他們的誰通風(fēng)報信,說李劍鋒喝了酒開車,他們瞅準(zhǔn)機會,打算訛李劍鋒,把他搞得身敗名裂,結(jié)果弄錯了人,惹到了一個黑白兩道手眼通天的家伙,要不是什么另外一個姓孫的領(lǐng)導(dǎo),對姓孫的領(lǐng)導(dǎo)說和,就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了。
我心里想著二叔說的這些,腦海中又浮現(xiàn)了上次喝酒,李劍鋒開車,李叔替李劍鋒頂包的事,看來真的是有人故意要收拾李劍鋒,這個所謂的黑白兩道手眼通天的應(yīng)該是李叔了,那個姓孫的,沒猜錯的話就是建設(shè)局的副局長孫漢了。
二叔,這些話可不能跟其他人再說,就此打住,這話說出去,是要惹麻煩的。
二叔道:朝陽,你二叔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處下了一幫子兄弟。二叔尷尬地笑了笑,道:“可惜啊,現(xiàn)在都在里面待著那”。
在二叔家吃了晚飯,向波就送我回了家。到家的時候,正巧趕上曉陽出門送客。
耶,董所長,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董鄉(xiāng)長了。
董遠印臉紅紅的,看來應(yīng)該是來拜年的。
曉陽道:“朝陽,董叔真是太客氣了,東西太多,朝陽你快拿出來讓咱董叔帶回去”。
董遠印小步快跑地下了樓,道:“留步留步,走了走了”。
看著董遠印消失在了夜色中,曉陽湊在我耳邊道:“董遠印來拜年,爸正好也在”。
啊,鄧叔叔也在?
啊,和董遠印聊了半個多小時,把你的底摸了底朝天??茨銍樀?,爸沒生氣,還挺高興的。
進了屋,鄧叔叔正抱著豈露,阿姨正在織毛衣,門后面編織袋里大包小包的東西。我心里暗道:“這個董遠印,也太實在了吧,這是搬了多少東西來”。
豈露鬧著吃奶,曉陽接過了孩子,鄧叔叔拍了拍身上,我笑道,這個是董所長,現(xiàn)在是董鄉(xiāng)長了。
曉陽道:“東西太多了,明天還回去”。
阿姨道:“這個人是個實在人,送的都是一些自家蒸的包子和糕點,我看不用送,你們找點其他東西還了人情就是了?!?
鄧叔叔笑道:“董遠印,這個同志學(xué)歷不高,但對財政工作還是很熟悉的,特別是他的那篇稿子,我看了兩遍,印象深刻,你們工作做得扎實啊?!?
鄧叔叔,這個稿子確實來回修改了幾遍,還請縣委政研室的盧主任幫忙把了關(guān)。
恩,剛才這個遠印同志啊已經(jīng)同我講了。為人誠實,又有思路,是位好同志啊。對了,剛剛遠印同志講,這個海島的老兵愿意贊助你們高粱紅酒廠的改擴建?
對,要贊助三十萬美元。
這是好事啊,一定要辦好,不能辜負(fù)了老先生的一片赤誠啊,有了這筆錢,高粱紅酒廠就可以辦成現(xiàn)代化的企業(yè)了。
我看了看曉陽,又看了看鄧叔叔,心里猶豫了下,如果直接和鄧叔叔說今天匯報的事,不是直接地告了羅常委的狀。但是此事重大,稍做猶豫,就道:“這事可能干不成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看向了我。
我馬上將今天下午我和吳香梅分別給友福和羅致清匯報的情況做了介紹。
鄧叔叔的表情倒是變化不大,倒是曉陽的表情十分復(fù)雜。聽完之后,曉陽就道:“他有病吧,三十萬,還是美金,打腫了臉也充不上這樣的胖子吧”。
阿姨輕輕地哼了兩聲,道:“咋說話那?那是領(lǐng)導(dǎo),就是做得不對,也不能出不遜”。
鄧叔叔點了點頭,十分淡定地道:羅致清同志啊長期在機關(guān)工作,大部分工作那都比較務(wù)虛,紅旗縣長說了幾次,我都沒有同意讓他參與政府分工??磥?,致清同志看問題不夠全面,現(xiàn)在國家的外匯很緊張,三十萬美元的意義不能僅僅折算成一百一十多萬人民幣;另外啊,這件事無論從政治上,經(jīng)濟上都是好事情,不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嘛,這件事我來推動。
曉陽道:“爸,你可不能說是朝陽說的,咋說這羅致清還是縣委常委,你把他批評了,這筆賬不還得算在朝陽身上”。
阿姨又輕咳兩聲,道:“數(shù)你聰明,都來教你爸做事了”。
曉陽道:“媽,你操心你的,我操心我的,多正常呀”。
鄧叔叔笑了笑,道:“我和朝陽啊,這是讓你們操了多大的心呀,這事不是大事,你們把心放肚子里”。
第二天到了辦公室,吳香梅悶悶不樂地敲了門,道:“縣委辦剛剛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一位老領(lǐng)導(dǎo),要親自到安平來,讓我們做好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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