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賈彬和張洪平之間,都是十分熟悉,沒有任何的客套,賈彬主動道:快了,李局長應(yīng)該帶人快過來了。
我馬上道:哎,多大個事,都冷靜一點(diǎn),啊,有事去辦公室說。
白鴿也道:對,有事好好說,打人算……
話還沒說完,對面一個男子一拳就朝著白鴿打了過來。白鴿本就是文弱的知識分子,從來沒有想過這些人會對自己動手。沒有躲閃,一拳也就打在了白鴿的鼻子上,頓時白鴿就捂著鼻子蹲在了地上,鮮血頓時灑在了地上。
鄭紅旗看到此情此景,再也無法置身事外,也是擠著進(jìn)來,忙蹲在地上。
白鴿捂著鼻子,鮮血直流??吹酱饲榇司埃瑥埡槠揭荒_也就踹了過去,張洪平當(dāng)過兵,雖然退役多年,但當(dāng)過兵的都知道,那時候部隊(duì)裝備不行,就是玩了命地練習(xí)體能。這一腳下去,打白鴿的人踉踉蹌蹌地后退了四五米就倒在了地上。
對面一看張洪平還了手,一邊大喊干部打人了,一邊就一窩蜂地沖過來要打張洪平。
我攥緊了拳頭,直接和賈彬帶著公安的幾個同志,將鄭紅旗、白鴿、曉陽和香秀護(hù)在了后面,只要是上來的,也就打了回去。圍觀的群眾一看打了起來,看熱鬧的包圍圈就躲了許遠(yuǎn)。
四五分鐘后,警笛聲由遠(yuǎn)及近,聽聲音有兩三輛的樣子,而對面的人,似乎對警笛聲并不畏懼,依然是不依不饒地廝打著。
很快就看到了李叔的身影,但對面的人已經(jīng)打紅了眼,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李叔等人在后面喊了幾句,這些人反倒是越打下手越狠??吹竭@,我心里暗道,這香秀嫁的到底是啥人啊,咋比流氓還要流氓。
這個時候,只見李叔手里舉著槍,就聽到“砰”的一聲響,這個聲音實(shí)在再熟悉不過,五四式手槍的聲音。槍一響,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李叔很是瀟灑地將槍扔給了后面的同志。大聲道:全部給我蹲下。
眾人一看,這是帶了真家伙,頓時多數(shù)都蹲了下來,公安局的同志同步完成了清場,而幾個鬧事的婦女,早就沒了蹤影。
其中一人則道:別怕,不就是公安局嘛,咱四叔是管公安局的。
鄭紅旗面色十分難看,李尚武忙走了過去,檢討道:紅旗書記,我們來晚了。
鄭紅旗看了一眼眾人道:把受傷的同志安頓好,把事情調(diào)查清楚,太囂張了,光天化日之下,像個什么樣子。
李尚武忙道:快,把人扣回去。
王守謙正指揮著公安局的同志處理現(xiàn)場,回應(yīng)道:有三個走不了啦,估計(jì)骨折了。
李叔看著我裹著外套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喊道:皮外傷,架到車上,送醫(yī)院。
白鴿的鼻子止住了血,一張手帕染成了紅色,李叔一看,眉頭一皺就道:來,抓緊來輛車,這個鼻梁我看是斷了。
白鴿揉了揉自己的鼻子道:斷了嗎?
幾人正討論著,一個中年男子小步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道:老李,老李,別抓人,誤會誤會啊。
眾人定睛一看,這來的不是外人,縣委政法委的副書記田嘉明。
其中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大聲道:四叔,四叔,我們就是被這幾個人打的。說著,就指著紅旗書記和我,他們都是馬香秀那個小娘們的親戚。四叔啊,我這骨頭,應(yīng)該是斷了。
田嘉明喘著氣扶正了眼鏡,一看是黑著臉的鄭紅旗和憤憤不平的張洪平凡人,本要平復(fù)的心情頓時又激動了起來。
李尚武道:老田,什么誤會?
田嘉明
搖了搖頭,十分尷尬地喊了一聲,鄭書記。
鄭紅旗對政法委副書記田嘉明并不熟識,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問道:這些都是你家親戚。
田嘉明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道:啊,鄭書記,有兩個認(rèn)識,算認(rèn)識。
驚魂未定的香秀哭得委屈,等局面穩(wěn)定了忙哭哭啼啼地朝著我走了過來。一邊哭一邊委屈地喊著朝陽。
這個時候的女人,需要的就是一個肩膀來安撫。
曉陽一看,也是小步快走地跟了過來,待香秀剛要靠近我的時候,曉陽快在了幾步,一把拉住了香秀,拍了拍香秀,安撫了幾句,就指著李叔道:馬老師,你找這位領(lǐng)導(dǎo),他是咱們縣的公安局局長。
香秀看了看李叔,十分膽怯地?fù)u了搖頭,兩行熱淚順著臉頰就流了下來,委屈地道:我最害怕的就是這些公安,俺爹和俺娘,就是被他們給抓走,還交了一千塊錢罰款。
田嘉明道:哎,香秀,可不能亂說啊,派出所的同志,都是依法辦事……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