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兜里有手絹,你啊往我衣服上擦?
曉陽道:咋啦?衣服反正是我在洗,你激動個啥。
你在洗?你不就是接了水泡上?
曉陽不客氣地道:我不接水你咋洗,如今還嫌棄我了?
建國在一旁摸了摸頭道,看了看曉陽,又低下了頭,看心情也是有些復(fù)雜。
二嫂芳芳在旁邊道:曉陽啊,實在不行你就用洗衣機吧。
曉陽道:你以為我用盆子接水啊,就是洗衣機,老三真是太懶了,晾衣服洗成什么樣就是什么樣,也不知道去扯一下,你看我買的這個風(fēng)衣,都給我洗得皺巴巴的。
二嫂點了點頭,頗為認同地道:和他二哥正陽一個樣,懶得啊,我都不想說了,以前沒結(jié)婚的時候,看著挺斯文一個人,現(xiàn)在內(nèi)褲和襪子都一起洗。說罷又是一副嫌棄的表情。
大嫂端著一筐的饅頭,進了屋大家就吃起了飯。大嫂很是高興地道:咱們家就進了幾車碎石,平時還打算零賣,這是一下給我們就全部定了。
曉陽道:大嫂,你還有沒有碎石的資源。
大嫂道:這算啥資源啊,如今賣碎石子的都砸手里了。之前修路,大家買不到碎石,有錢花不出去。很多人看碎石掙錢,都開始囤石頭,但是現(xiàn)在好了,石頭比以前便宜了一半,別說掙錢,就是少虧點,人家也愿意干。畢竟這些石頭,占地方不說,賣不出去還占本金啊?,F(xiàn)在你們城關(guān)鎮(zhèn)給我們定了任務(wù),三十大車,干了這么久,還沒做過這樣的生意。
曉陽對數(shù)字十分敏感,粗略地算了一下就道:地區(qū)里建筑總公司的碎石,比從縣里買碎石貴了兩成,怪不得紅旗書記堅決不買他們的石頭啊。
閑說了會兒之后,又聊起了大嫂的事,具體怎么說的,曉陽把我和建國趕出去放狗去了,就不得而知。
回到了家里,曉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又拉著我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我頓時一個激靈,把手縮了回來道:不會又有了吧!
曉陽愣了一下,打了一個飽嗝:飽了,不想動了,給我脫衣服。
我長舒一口氣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這又有了。
曉陽雙臂打開,我脫去曉陽的羊毛風(fēng)衣之后掛在了衣架上,曉陽就坐在沙發(fā)上,兩腳一抬,自是又把曉陽的鞋脫了下來。
曉陽倒是十分利索地自己脫下襪子,放在鼻孔下面聞了聞道:你說你三傻子,我的襪子穿一天都還是香味,你的襪子穿一天咋就這么味兒那?咱倆用的不是一種洗衣粉?
看曉陽又在襪子里面挑洗衣粉,我自是知道晚上的時候要研究基本國策了,也不說話,端著碗,洗了幾根黃金草,配了一些枸杞,當著曉陽的面,就喝了下去。
曉陽看到之后,嬌羞一笑道:領(lǐng)導(dǎo),你看你,我這準備的臺詞,還沒說那,你這就入戲了。那我去收拾床。
我一把拉住曉陽道:別別別,這黃金草可是人家謝白山送的,咱們能學(xué)馬叔,黃金草要了兩次,事辦不成。
曉陽道,那個不怪馬叔,現(xiàn)在國企正式的招工都要考試,馬叔也沒辦法不是,這樣,謝白山可以辦到我們汽車聯(lián)營公司,就算是我們借給香梅縣長開車嘛。
這事就說定了?
曉陽馬上跳起來,拍著我道:哎呀,說定了,姐還要去收拾床,讓開!
第二天天一亮,就送曉陽去了城關(guān)鎮(zhèn),到了辦公室之后,就看到新來掛職的副縣長張云飛在等待紅旗書記。打了招呼之后,就回到了辦公室。剛剛坐下之后,趙聞秋就拿著一沓文件來到了辦公室,說道:主任,地委辦秘書六科打來電話,說咱們在鄉(xiāng)鎮(zhèn)設(shè)置工業(yè)園區(qū)的方案是不是沒向王專員匯報?
我隨手翻著文件道:這個我還不清楚,一會我問下書記。
趙聞秋點了點頭又道:主任,我聽意思是王副專員有些不高興。
我心里知道,估計又是覺得縣里越級匯報了。就道:那我抓緊去問一下。對了,昨天慶合書記找你談話了沒?留在縣委辦當副主任。
趙聞秋道:主任,情況可能有些變化,縣委辦的副主任我當不成了,組織上考慮把我調(diào)到其他崗位……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