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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章 胡延坤提分而治之,沈常委要就地免職

老黃縣長的兩位家人均被拘留,加之他自己還挨了揍,這讓他憋了一肚子悶氣,始終難以釋懷。回到家中,他獨自坐在有些昏暗的客廳里,看著墻壁上松鶴延年的中堂畫案子發(fā)呆。

黃老縣長的臉色陰沉,眉頭緊緊皺著,心中的怒火如同被壓抑的火山,隨時可能噴發(fā)。生了好一陣悶氣后,他依舊覺得那筆錢實在不能交給縣里面。他心想,要是交了,自己這些年可就基本白忙活了。更讓他憋屈的是,一位副縣長,挨了揍之后,竟然找不到地方打官司?雖然沒人看見,但沒人看見挨了揍,依然是挨了揍,這讓黃老縣長,心窩里感覺到一陣疼痛。

捂著胸口,黃志行才感覺好了一點,這個時候,黃志行的媳婦推門而入,看到黃志行在默默發(fā)呆,很是不滿的道:“你咋好意思還在這里發(fā)呆,要你有什么用?還整天嚷嚷著自己是副縣長,我妹妹都被抓進去了幾天了,到現在還沒放出來?!?

黃老縣長側身看著自己滿臉怒氣的媳婦,就道:“你們家愛芬,也太過分啦,到了縣委大院,把縣政府韓主任的手,抓的全是血道子,當初我就說,她不適合當老師,你看,闖了禍吧。我都已經去了市里面,找了關系了,現在領導換人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這媳婦不依不饒的說道:“有什么辦法?沒辦法就是沒出息,你說說你,還整天操心你家兄弟的事,他把縣城里三家學校的食堂都包了,給過你多少錢?你還覺得他不該交租金?他不交租金,那些租金會給你嗎?你呀,就是出力不落好!還不去想想辦法,把我妹妹從大獄里面撈出來?”

黃志行緩緩起身,不愿再聽媳婦嘮叨,就走到那個陪伴他多年的老舊書桌前。他拉開抽屜,從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筆記本。本子的頁腳都已經卷了起來,封皮也顯得破舊不堪,上面記錄著他多年來積攢的熟人的電話號碼和通信方式。

老黃縣長把眼鏡穩(wěn)穩(wěn)架在鼻梁上,那眼鏡的鏡腿已經有些變形,卻依舊被他珍惜地戴著。他坐在書桌前,認真地翻看著本子,每翻一頁,動作都極為緩慢,似乎在回憶著與本子上每個人相關的過往,權衡著與人的關系。一邊翻,他一邊不住地搖頭,嘴里還時不時發(fā)出輕輕的嘆息聲。本子上記錄的這些人,他認識不少,如今不少都已成為大領導,個別以前的干部甚至走上了廳級領導崗位。

就拿周鴻基來說,當年黃志行在東洪縣擔任副縣長時,與來東洪參與蹲點的地委專員周鴻基也有過不錯的交情。

周鴻基在東洪一蹲就是三個月,那個時候,不少東洪干部和周鴻基都結下了深厚的革命情誼。周鴻基展現出的遠見卓識和果斷決策力,讓黃志行十分欽佩。不過,他現在本子上記的電話,還是周鴻基在東原的電話,如今周鴻基肯定早就換成省城的電話了。剛剛黃志行還滿懷信心,總覺得自己和誰都能說上話,真正翻開通訊錄的時候,黃志行搖了搖頭,無奈地感慨道,看來自己當副縣長時認識的那些干部,如今大都飛黃騰達了,可真正有聯系且肯幫忙的,恐怕沒幾個。

黃志行思來想去,要是焦進崗還在東洪縣,倒是個能說得上話的人。不管怎么說,焦楊是他的親閨女。但他也聽說焦進崗剛從省城專門遞來了辭職報告,打算辭去縣人大主任的職務,專心養(yǎng)病。聽到這個消息時,黃志行心中一陣失落,仿佛失去了一根重要的救命稻草。他知道,焦進崗這一離開,自己能求助的人又少了一個。

老黃縣長又無奈地搖了搖頭,臉上的皺紋愈發(fā)明顯,猶如歲月刻下的深深溝壑。他心里轉而又想到另一個人,要不就去找找胡延坤?胡延坤之前和他的關系,說不上多熱絡,但也不算冷淡。要是胡延坤愿意幫忙,說不定還真能把這事解決了。畢竟胡延坤還是縣政協主席,四大班子的頭頭,在縣里面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到這里,黃志行的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雖然微弱,但也足以讓他重新燃起一絲斗志。

想到這兒,黃志行又一次騎著他那輛老式自行車來到了縣委大院。那輛自行車車身滿是劃痕,車把上的皮套也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鏈條在轉動時還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剛到門口,門衛(wèi)便馬上出面阻攔,大聲喊道:“停下!停下!停下!”

老黃縣長見狀十分納悶,自己在這縣委大院工作了十多年,家屬院里還有一套住房呢,這門口的保衛(wèi)科長老聶怎么敢把自己攔下來?他隨即說道:“怎么回事?聶處長,連我都不讓進了嗎?”

“聶處長”只是大家略帶調侃的稱呼。這縣委大院保衛(wèi)處,實際上是保衛(wèi)科,只因大家都喜歡自抬身份,科長也就被喊成了處長。而這聶科長一直被稱作“聶處”,更多是眾人調侃,聽起來倒像是“孽畜”一般。

老聶科長一臉尷尬地說道:“不好意思,老黃縣長,把您給攔下來了。按規(guī)定,不少里面的干部,進來都需要登記了……”老聶和黃老縣長關系不錯,一邊說著,一邊微微低下頭,眼神中帶著一絲歉意。

黃老縣長放下自行車撐子,那撐子也已經有些生銹,放下時發(fā)出“哐當”一聲。他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他抽出一支煙,扔給了老聶,老聶接住之后,就將煙點上,略帶調侃地說道:“怎么,咱縣委大院這是加強保衛(wèi)工作了?”他說話時,帶著一絲往日作為領導的威嚴。

聶處長說道:“黃縣長,您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呀?這不是縣里面的韓主任,被你們家親戚把胳膊都給抓傷了。彭凱歌主任專門要求縣委大院加強治安管理,凡是進入大院的人,除了工作人員,其他人都要登記。一般群眾進出,還需要說明事由,不然的話,責任全在我們保衛(wèi)科?!?

黃老縣長有些尷尬地說:“哎呀,我們家那個親戚現在還在公安局關著呢。老聶,你是不是要說我也不能進呀?”他說著,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的怒火又被勾起了幾分。

聶處長猶豫了一下,隨即說道:“您是退休的老縣長,我哪敢攔您呀!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想去誰的辦公室就去誰的辦公室,不需要登記?!闭f完,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還微微欠了欠身。

老黃縣長聽完,心里有些滿足,一種老領導的優(yōu)越感油然而生。他慢悠悠地抽了口煙,那煙霧從他口中吐出,緩緩升騰,仿佛帶著他往昔的榮耀。他隨手把煙頭丟在了門口盛垃圾的鐵桶里,接著說道:聶處,改天我請你吃飯?!闭f完,他用手拍了拍自行車座椅,那座椅的皮革已經破裂,露出里面的海綿。他便又騎上自行車,朝著車棚方向騎去。

此時,胡延坤正在辦公室練毛筆字,桌子上擺放著筆墨紙硯。那硯臺是他頗為珍視的物件,質地細膩,散發(fā)著淡淡的墨香。旁邊還有看過的報紙,報紙的頁面有些凌亂,顯然是被人反復翻閱過。胡延坤手持毛筆,正寫著大字。他是有毛筆字功底的,寫的字方方正正、蒼勁有力,如行云流水一般。每一筆落下,都帶著他多年來對書法的熱愛和鉆研??吹近S老縣長走進來,胡延坤一手提著毛筆,一手笑呵呵地說道:“黃縣長啊,您來得正好,您看看我這‘福’字寫得怎么樣?”

黃老縣長知道胡延坤最喜歡舞文弄墨,平日里還以清高文人自居,據說他給自己取了個雅號,叫“閑散老人”。

黃老縣長裝作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走到桌子前。他微微俯身,眼睛盯著桌子上的字,認真地看了起來??吹阶雷由系膱蠹埳蠈懼簧俚拇笞趾驮娫~,隨意拿起一張,就道:“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

黃老縣長說道:“寫得好啊,延坤,還是你看得開,有這閑情雅致才能寫出這般好字。”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點頭,臉上露出贊許的神色。

胡延坤這才把毛筆輕輕放在硯臺上,那硯臺上的墨汁在毛筆的觸碰下,微微蕩漾開來。他說道:“沒別的愛好了,到了我這個年齡,就是要為退休做準備,沒事的時候看看書、寫寫字,陶冶陶冶情操,豐富豐富業(yè)余生活?!?

黃老縣長又吟誦了一遍:“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莫將閑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jié)啊。這些說起來都簡單,寥寥數語卻包羅萬象,可做起來太難了。這人世間啊,就是斷不了這些繁瑣事?!闭f完,他便主動坐在椅子上,那椅子發(fā)出“吱呀”一聲。他一臉無奈地說道:“延坤啊,我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來是求你幫忙的?!?

胡延坤早就聽說了老黃縣長的事,心里也清楚他所求何事,便率先表態(tài)說道:“哎呀,黃縣長,你找我辦事,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啊。我現在也想著和老焦主任一樣,打個退休報告,提前退休呢?!?

黃老縣長一聽,馬上緊張起來,身體不自覺地前傾,說道:“哎呀,怎么我找誰誰都說退休呢?這可不行啊。你在東洪縣可是為經濟工業(yè)發(fā)展做出貢獻的。你在正縣級崗位上才干了多久嘛?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還有一年半才退休吧?怎么,這心里也有委屈了?”

對于老黃縣長能張口說出自己還有一年半退休,胡延坤并不意外。平常這些老干部聚在一起,討論最多的就是誰誰誰是什么級別,誰誰誰多大年齡,又是誰誰誰還有多久退休。對不如自己的人,他們會略顯輕蔑;對級別高、待遇好的人,又會略顯嫉妒??傊娃r村婦女倒也差不多。

胡延坤說道:“黃縣長,咱們都到這個年齡了。人活七十古來稀,真正能享受生活的時間又有多少呢?現在組織上都在鼓勵老干部主動退休嘛,退休了,還可以安排人頂崗,正好,家里有個小輩,想出來工作了。正好,我身為縣政協主席,我看啊,可以給大家?guī)€頭,做個表率,也讓新來的領導對咱們有個好印象?!?

老黃縣長擺了擺手,說道:“延坤啊,高風亮節(jié)都是騙人的,你可千萬別這么想。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在這個位置上,你出門有車坐,到辦公室有人給你泡好茶,走到哪兒都是迎來送往,一口一個‘主席’。雖說你實際權力肯定比不上一些實職崗位的領導,但怎么說也是正縣級干部,四大班子的頭頭,該有的尊重和體面都有。人活著不就是圖個面子嗎?你是還沒下來,不知道下來后的滋味,等你下來了我告訴你,連門口的老聶都可以拿捏你啊?!?

胡延坤隨即說道:“不重要,不重要。我這退休之后,絕對不進這縣委大院了,人啊,追求不同。我的追求很簡單,就是家人和睦、身體健康,就這八個字?!闭f話間,老胡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仿佛在憧憬著自己理想中的生活。

兩人閑談了半個小時左右,辦公室里的氣氛時而熱烈,時而又陷入短暫的沉默。黃老縣長覺得差不多了,便嘆了口氣,說道:“現在新來的領導對咱們老干部太不尊重了。對東洪縣的干部,那是當階級敵人在整,我老黃雖然不在位置上了,但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黃老縣長本想說說自己被田嘉明打了一頓的事,但心里又明白,自己被田嘉明打的事,說給誰聽都不會有人信。反復說,不僅顯得自己這老頭子丟人現眼,而且查無實據,說了也是白說。于是,他便把矛頭都指向了東洪縣縣委政府。

這話一說完,倒是引起了胡延坤的共鳴。胡延坤也有些無奈地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向后靠去。如今,他已經通過各種渠道知道沈鵬對自己的兒子胡玉生很是不滿,堅決要將胡玉生繩之以法。奈何自己這兒子也犟,所以,胡延坤做好了最后打算,以退休為條件,換自己的兒子平安落地。?

他雖然和李顯平打過電話,李顯平嘴上沒拒絕,但實際上李顯平什么時候到東洪縣來,會不會給自己聯系,還不好說。胡延坤心里清楚,李顯平之所以那樣表態(tài),無非就是說幾句客套話。在這一點上,胡延坤還是有清醒認識的。

胡延坤想到自己的兒子胡玉生,心中一陣刺痛,仿佛有一把無形的刀在絞動。他便發(fā)自內心地感慨道:“哎呀,老黃啊,別說你了,我都覺得頭疼。理論上來說,東洪縣的干部如今啊,多數都倒向了新縣長,曹家,焦家,再加上劉進京和劉超英,啊還有劉志坤,這些都是在燒縣長的熱灶嘛?!?

老黃說道:“李泰峰在的時候,新縣長還是個小媳婦。新縣長來了沒多久,李泰峰就直接從東洪縣夾著尾巴走了。我是了解李泰峰的,他呀,不想走,不想離開東洪,想著在東洪直接退休。焦進崗這老焦,躲在省城根本不敢回東洪縣,這不,連辭職報告都遞了,也是給縣長表態(tài)讓位嘛?,F在還在崗位上硬抗的,就你這個政協主席了。你可是東洪干部的一面旗幟啊?!?

胡延坤笑了笑道:我雖然年齡大了,但規(guī)矩還是懂的,何必讓人趕下臺,丟人現眼呢,所以我呀也想著主動申請退休。”

黃老縣長則說道:“東洪縣中層干部最大的問題就是不團結啊。延坤,我就不信,只要東洪縣的干部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他李朝陽還能順利轉正。

胡延坤似笑非笑地說道:“縣長不能轉正,那可是嚴重的政治事件。黃縣長,你別想太遠了,轉正這是大勢所趨,新的縣委書記會把這事搞定的?!彼f著,微微搖頭,眼神中透露出對現實的無奈和順從。

黃老縣長一臉坦誠地說道:“縣委書記?東洪縣哪有什么縣委書記?現在人家李朝陽是黨政一把手,簽字一支筆,說話一堂。我看還得再加一句,做事一根筋。非得拿干部開刀,非得和干部過不去,這樣的領導,怎么可能轉正?”

胡延坤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他深知這個話題的敏感性,也清楚自己無法改變什么。便說道:“老黃,認清形勢吧,我看,縣委書記就是劉進京和劉超英他倆中的一個,誰能上啊,我看也很簡單,誰有把握讓縣長轉正誰就上嘛,誰能實現組織意圖誰就當書記?,F在啊已經不是李泰峰那時候,糊糊弄弄過日子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黃老縣長哀嘆一聲,說道:“唉,我呀,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么讓我交不該交的錢?還有那個田嘉明,說抓人就抓人,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法律?隨便編個罪名就能把人抓了,我們東洪縣的干部,還有明天嗎?我看他這個局長,也不是那么好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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