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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8章 田嘉明夜見胡主席,胡主席命喪看守所

冬夜的寒氣似乎能穿透墻壁,值班室里卻彌漫著一股暖烘烘的、混合著煤煙、茉莉花茶和炒花生香氣的獨特味道。田嘉明穿著一身藍色警用絨衣,腳上趿拉著棉拖鞋,靠在一張吱呀作響的舊藤椅上。他面前的桌子上,一臺14英寸的黑白電視機正播放著《渴望》,屏幕閃爍,映著他平靜無波的臉。他手里抓著一小把炒熟的花生,時不時捻開一顆,將紅皮搓掉,露出白胖的仁,丟進嘴里慢慢咀嚼。另一只手端著一個掉了不少瓷、露出黑色底子的搪瓷缸,里面泡著濃釅的茉莉花茶,茶湯深黃,冒著裊裊熱氣。

值班室極其簡陋。一張鋪著藍白格子床單的單人床靠墻放著,一個刷著綠漆的舊書桌,一個簡易的木頭衣柜,再加上這臺電視機和角落里那個燒得通紅的煤球爐子,就是全部家當(dāng)。爐子上坐著一個鋁皮水壺,壺嘴正“嘶嘶”地冒著白氣,水快開了。田嘉明很享受這種獨處的寧靜。作為平安縣人,家屬不在身邊,他平日里就住在這單身宿舍,少有應(yīng)酬。他深知,在公安局長這個位置上,在下屬面前保持一定的距離和神秘感是必要的。稱兄道弟,打成一片,往往帶不好這支隊伍。他需要的是威嚴(yán)和掌控力。

電視劇正演到關(guān)鍵處,門外突然傳來“篤篤篤”的敲門聲,聲音不大,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田嘉明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視線沒有離開電視屏幕,只是提高了些聲音問道:“誰呀?”

門外傳來門衛(wèi)老王略帶沙啞和緊張的聲音:“田書記,您……您睡了沒?我是老王啊!門衛(wèi)室來了個人,說是……說是縣政協(xié)主席胡延坤同志,要到咱們這……自首!”

“自首?”田嘉明咀嚼花生的動作猛地一頓,眼神瞬間銳利起來,但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他緩緩轉(zhuǎn)過頭,目光似乎穿透了門板。胡延坤?這老狐貍!他當(dāng)然知道市紀(jì)委工作組明天一早就要進駐東洪,專案組已經(jīng)組建完畢。胡延坤選擇這個時間點來自首,分明是算準(zhǔn)了時機!想搶在正式調(diào)查啟動前,坐實“自首”情節(jié),爭取從寬處理!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田嘉明心里冷笑一聲,暗道:自首?自首個屁!明天市里來人,直接抓人,程序更正規(guī),證據(jù)鏈更完整!他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外說道:“老王啊,你跟胡主席說,就說我不在局里,讓他明天再來吧?!?

門外安靜了幾秒。田嘉明以為老王已經(jīng)去傳話了,剛想繼續(xù)看電視,卻聽到一陣壓抑的咳嗽聲,緊接著,一個沉穩(wěn)聲音清晰地傳了進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嘉明書記啊,我是胡延坤。開門吧?!?

田嘉明心里“咯噔”一下,暗罵了一句:這個老王!看的什么門!怎么把人直接領(lǐng)到值班室門口了?!但胡延坤既然已經(jīng)堵到了門口,再避而不見,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反而顯得自己心虛。

他放下搪瓷缸,站起身,順手抓起搭在椅背上的深藍色棉警大衣披在身上,動作沉穩(wěn)地打開了門。

門外的燈光正好照在胡延坤的臉上。他穿著一件深色呢子大衣,里面套裝中山裝,圍巾隨意地搭在脖子上,臉上帶著些許的疲憊,但眼神卻異常平靜,甚至帶著一絲看透世事的坦然。他站在走廊的陰影里,半邊臉被值班室透出的光照亮,半邊臉隱在黑暗中,形成一種強烈的明暗對比。

“哎呀,胡主席!”田嘉明臉上立刻堆起熱情而略帶驚訝的笑容,聲音洪亮,“這大冷天的,您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跑到公安局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外面冷!”

胡延坤沒有動,只是平靜地看著田嘉明,嘴角似乎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田書記啊,你們不是一直在調(diào)查我嗎?看來,應(yīng)該也派人‘保護’我了吧?我來這一路,后面一直有輛面包車跟著,是你們的人吧?”

田嘉明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了一下,一絲尷尬飛快地掠過眼底,但很快被他掩飾過去。他打著哈哈:“胡主席您說笑了!什么調(diào)查不調(diào)查的,保護不保護的!來來來,外面太冷了,咱們進屋里聊!進屋里聊!”他側(cè)身讓開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

胡延坤沒再說什么,邁步走進了值班室。他環(huán)顧了一下這間簡陋的屋子,目光在煤球爐、搪瓷缸和黑白電視機上掃過,臉上沒有任何異樣,仿佛早已料到。

田嘉明引著胡延坤走到書桌旁唯一的另一把椅子前:“胡主席,您坐!”他自己則坐回了藤椅。

胡延坤坐下,腰桿挺得筆直。田嘉明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給胡延坤倒了一杯熱茶,用的是他自己的備用搪瓷缸,動作帶著應(yīng)有的尊重和禮數(shù):“胡主席,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胡延坤接過搪瓷缸,雙手捧著,感受著杯壁傳來的溫?zé)幔瑓s沒有喝。他抬起眼,目光直視田嘉明,聲音平穩(wěn)而清晰,帶著一種歷經(jīng)滄桑后的坦然和決斷:

“嘉明啊,”他用了更親近的稱呼,“我這個人,是個敞亮人。名人不說暗話。你們在查石油公司失竊的油料,還有在東北購買的那批加油設(shè)備的事,對吧?這些事,都是我干的?!?

他沒有停頓,語氣帶著一種追憶往昔的復(fù)雜情緒:“當(dāng)初,是我一手把石油公司拉扯起來的。從公社書記調(diào)到縣石油籌備組當(dāng)組長,那是八十年代初……鉆探油井,組建鉆探大隊,后來成了鉆采公司,又搞了煉化,成立了銷售公司,最后整合成縣石油公司……組建運輸車隊,跑遍全省……硬是把它搞成了省里排得上號的石油公司之一,省上的先進啊,我們每年都拿……”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自豪和疲憊,仿佛在回顧自己半生的心血。

不知不覺已經(jīng)聊了兩個多小時,田嘉明只是靜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專注,手指無意識地搓著一個花生豆。他知道胡延坤在鋪墊,在試圖喚起某種情感,但他不為所動。

胡延坤話鋒一轉(zhuǎn),語氣變得異常嚴(yán)肅和直接:“嘉明啊,也是這兩年,石油不景氣啊,問題才顯得突出,不過所有的問題,都是我的問題。所有的責(zé)任,都是我胡延坤的責(zé)任!我認(rèn)!”

他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盯著田嘉明,拋出了他的條件:“這樣吧,就追究我一個人的責(zé)任!足可以交差!我只有一個要求:到此為止!不再深挖!不再牽連其他人!尤其是我兒子玉生!他……他年輕不懂事,有些事是我讓他做的!責(zé)任在我!”

田嘉明心中冷笑。胡延坤這是想用自己扛下所有,保住兒子和可能牽連的其他人。他放下搪瓷缸,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語氣謹(jǐn)慎而官方:“胡主席啊,您的心情我理解。但是……我們公安局只負責(zé)查案,依法辦案。您說的這些……涉及到案件定性和處理方向,我……我沒辦法表態(tài)啊。這需要縣委,甚至市委來定奪?!?

胡延坤似乎早料到他會這么說,立刻接口道:“那這樣吧,你去請示!現(xiàn)在就去請示李縣長!我在這里等!”

田嘉明抬手看了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指針指向晚上十一點十分。他搖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無奈:“胡主席,您看這都十一點多了,領(lǐng)導(dǎo)們肯定都休息了?,F(xiàn)在打電話請示,不合適啊。要不……您先回家休息?有什么事,咱們明天再說?天大的事,也不差這一晚上嘛!”

“回家休息?”胡延坤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田書記,開玩笑了吧?哪有讓自首的人回家睡覺的道理?我要睡,也是睡在看守所,睡在公安局!”

他身體坐得更直,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持:“加個班吧,嘉明!你我都心知肚明,明天市里面就來人了!我胡延坤想爭取這個‘自首’情節(jié),只有今天晚上!過了今晚,性質(zhì)就變了!”

田嘉明繼續(xù)推脫:“胡主席啊,您多慮了!沒有的事!再說了,就算要辦手續(xù),也得先給您檢查身體吧?這深更半夜的,醫(yī)院都下班了,醫(yī)生也找不著??!”

胡延坤從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藥瓶,放在桌子上:“藥,我?guī)Я耍⌒呐K的老毛病,我自己清楚!明天市里的人來了,把我從里面帶出來,我親自跟他們講!該交代的,我一個字不落!”

他目光如炬,緊緊盯著田嘉明:“看守所條件差?我知道!但這是我自愿的!田書記,就當(dāng)幫我個忙!我都這樣了,還講什么條件?走個程序,把我收進去!這個‘自首’,我今晚必須完成!”

田嘉明看著胡延坤那副豁出去、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心里飛快地盤算著。強行拒絕,顯得自己不近人情,也容易激化矛盾。胡延坤今晚鐵了心要進去,與其僵持,不如順?biāo)浦?。反正進了看守所,主動權(quán)就在自己手里了。至于條件?進了那地方,他說了可就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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