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族長的意志籠罩星月,急切問道。
星月擦掉嘴角的血漬,扭頭看著姜天道:“這一切,都是姜天的功勞!”
“姜天,這是外人?”
海族族長的聲音里充滿了驚詫,大感不可思議。
他在這里被困了數(shù)十萬年,沒想到竟然真有這么一天。
“為了扭轉(zhuǎn)族運,這些年來我想盡了各種辦法,承載那道陣紋的吞山玄龜正是被姜天找回,而破陣所用的碧海玄珠,也是姜天提供!”
“竟然有這種事情?”聽到星月的解釋,海族族長震驚不已。
星月卻似乎有些著急,沉聲道:“父親大人且不要多問,‘第二道禁制’已經(jīng)破除,你現(xiàn)在能否脫困,現(xiàn)身一見?”
“現(xiàn)身?哼,哈哈哈哈!”海族族長放聲狂笑,只是笑聲顯得無比悲涼。
“星月吾兒,不得不說你能做到這一步,也算是盡力了,我海族一脈機緣到此,也算是創(chuàng)造了奇跡,只是……”
海族族長話聲一頓,喟然長嘆。
破開“第二道禁制”又能如何?
說到底,若非鯤族圣女破陣而出,海族恐怕永生永世都沒有機會破開這道禁制。
但即便已經(jīng)破開了這道禁制,他仍然不可能恢復(fù)自由,仍然還要被深深囚禁。
鯤族圣女雖然已經(jīng)離開,但海族承受了數(shù)十萬年的連坐之罪,卻還要繼續(xù)承擔(dān)下去。
“吾兒,你想得太簡單了!”
海族族長搖頭嘆息,慘然道:“那件寶物的威力,絕非你以為的那么簡單,最后這兩道禁制依舊在囚禁著為父,就算你找來上界強者也是沒用,它們注定不可破解?!?
“什么?”星月臉色一變,一顆心狠狠沉了下去。
她本以為,破開“第二道禁制”之后,至少能讓她的父親恢復(fù)自由。
哪怕是有限度、有范圍的自由,也比現(xiàn)在這樣好得多。
可萬萬沒想到,情況竟然復(fù)雜到了這種地步。
這一刻,她搖頭苦嘆,感到無比絕望。
海族族長沉聲道:“不必如此,我落到這步境地,也算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恨連累全族都要跟著我受苦受難,你們走吧,帶著冰兒離開這里,永遠不要再回來!”
“父親大人!”星月慘然痛哭。
當(dāng)初的上界強者布下這座禁制大陣,主要是為了鎮(zhèn)壓鯤族圣女,至于海族的連坐之罪,其實可有可無。
如今鯤族圣女已經(jīng)脫身而走,可憐海族之人依舊要飽受囚禁,族運依舊無法改變。
實際上,海族現(xiàn)在的處境,只是為了安撫那位上界大能的怒火而已,本質(zhì)上并沒有太多的作用。
可海族縱然心懷憤恨,縱然有些無辜,又能怎樣?
在那些大能強者的面前,他們的生死根本不值一提,說白了,他們只是上界大能怒火之下的一縷飛煙,一個毫不起眼的犧牲品而已。
“走吧,離開這里!”
“不!族運不破,我死也不會離開!”
星月厲聲嘶吼,毫不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