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濮“嗯”了一聲,隱隱的提起了一些興趣。
向缺說道:“洞天福地要亂了,這是個事實,白老板肯定也能看得到,幽冥山洞天重新回歸,那些隱世宗門也都紛紛現(xiàn)身,末路山三百里禁,還有北海的太平山莊,自封山門千年,不過話說回來了,我現(xiàn)在倒是感覺北海是不是有高人看出了什么,不然他們當(dāng)初答應(yīng)青山封宗門怎么會那么的痛快?算了,他們的事就不說了,我接著跟您聊下我的看法,洞天福地大亂,勢必有一些總會會倒下成一堆渣子,當(dāng)然也會有勢力崛起,這兩種可能是毋庸置疑的,那么問題來了,誰倒下,誰站起來呢?”
白瞿瞇著眼睛說道:“我知道,青山可能要倒下了”
向缺頓時笑了,手指著桌子,擲地有聲的說道:“您信么?天洲去了青山,我要是不愿意,他們連青山宗的宗門都不可能踏得進(jìn)去一步,我要是讓天洲的人進(jìn)去了,能活著出來幾個,還是看我什么態(tài)度!”
這番話向安也同關(guān)山和陳亭君說過,他倆的反應(yīng)是,你師傅能不能不要吹牛比。
白瞿如今也是這種反應(yīng)。
她很想呵斥向缺一句,不過又覺得縱觀他這些年來的行事風(fēng)格還有結(jié)果,向缺似乎一直都沒有吹過牛比?
“青山和青云不會倒下,當(dāng)然了天洲也肯定不會”向缺看著白瞿,說道:“但我能把天洲給拉下來,讓他們在青山宗的屁股后面仰望著……城頭變幻大王旗,到時候天洲肯定不是洞天福地的第一大宗門了,是我們。”
白瞿沉默不語,她在等著向缺的下文,并且隱約也意識到了,他接下來會說什么。
“白老板的駝隊是洞天福地最大的駝隊,據(jù)我所知你們運送的貨物中,差不多有三分之一都是為天洲派從各地調(diào)派的,然后送到天洲去……”
天洲弟子萬萬,這么龐大的一個宗門,光是每天所要耗費的物資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了,這么說吧,天洲三個月的消耗就相當(dāng)于一個中型宗門一年的消耗量了,這是非常龐大和恐怖的一個量了,所以這個時候如果天洲的物資補(bǔ)給出了問題,這就跟兵馬已經(jīng)動了,糧草卻斷了一樣,是個很大的問題。
白濮的智商在向缺一開口的時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卻搖了搖頭,皺眉說道::“我為什么要幫你?你有點太兒戲了,我去得罪天洲然后來幫襯你,這是要被他們給嫉恨死的,而且天洲給我們駝隊所帶來的利益,青山和青云還有城主府都比不了,我這是損人還不利己,只要是商人都沒有人會這么做的……喝完這杯茶,我應(yīng)該可以說送客了”
“切斷天洲物資的供應(yīng),您的駝隊在以后天洲最關(guān)鍵的時刻放了他們鴿子”向缺根本沒有搭理她上面的那句話。
白濮的脾氣有些上來了,很不耐煩的說道:“你是不是聽不懂我的話,很難理解么,我要送客了”
向缺很認(rèn)真的說道:“您和程先生努力這么多,無非就是為了小蝶這個兒子,那我以后要是可以給程小蝶一條康莊大道,甚至是羽化飛升直通上界的路呢,您看,行么?”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