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買命這種事,向缺不只干過一次了,在洞天福地里的時候他不光敲詐過人,連當時身為第一大派的天洲派他都勒索過,對這種事他干的自然是駕輕就熟的了。
而且他還很樂于干這種事,特別是當對方的身份越復(fù)雜來歷越大的時候,他更是能敲的興起了。
不為別的,這種情況下他能撈的好處當然會很多了,這對兜里比臉都干凈的向缺來說,實在是有點小興奮地。
花錢買命,不買就殺你,向缺向七斗真君,凌霞元君,懷ず桶角嗨廊送嘎凍雋艘桓齪苊饗緣男藕擰
“我不敢把你們都殺了,但折磨羞辱你們一通還是可以的,四個都殺了有些夸張,可死一個我還是能承受得起的……”
向缺的要求也不是很過分,這四人一人出一件仙道法器或者是同等價值的丹藥就可以了,他提出來的這個條件,完全能在對方的承受范圍內(nèi),因為他也沒有想著要把對方給搜刮一空了,有些事你做的太急了,容易適得其反。
而且,向缺也思慮過一個問題,那就是一旦要把人逼狠了,他們會不會來個魚死網(wǎng)破,這些人中就懷さ納矸菟惶私猓磽餿吮澈蠖際怯邢傻鄣模芙胗蟯庹匠。隙ㄓ脅簧俚氖侄臥冢嬉墻爍羌毖哿耍苑餃綣貿(mào)鏨筆誅道炊愿端幕埃強峙戮偷貌懷ナr恕
果然,向缺的適可而止換來了七斗真君等人的低頭合作,兩人掏了兩件仙道法器,另外兩人則是出了兩種丹藥,是什么東西暫且不提,以后再交代,而向缺得手了之后,就將視線落在了石床上的那一截仙帝腿骨上面。
七斗真君等人還沒能脫離得開禁制的壓制,向缺卻不太受影響了,他緩緩的走到了石床前,低頭看著腿骨卻沒有先動手,而是在道界內(nèi)跟老黃皮子溝通了起來。
“他似乎是專程為了那段白骨而來的?”七斗真君皺眉問道。
凌霞元君點頭說道:“他知道進入此地的通道,那自然是有備而來的的了,那段白骨從威壓上感覺,至少曾經(jīng)也是一位大圣,只是不知是哪位大人物的,在域外戰(zhàn)場中隕落的高手,實在太多了……”
道界內(nèi),向缺問著老黃皮子說道:“你別告訴我,直接過去將那段骨頭拿起來放在儲物袋里就行了?”
“不然呢?要不你三拜九叩,焚香沐浴更衣?”老黃皮子淡淡的說道。
向缺頓了頓,不解的皺眉問道:“我雖然不了解一位仙帝到底是什么樣的層次,但不久前我也看到了,那些仙帝死后的尸體所化成的星辰都不敢讓我稍微靠近一點,他們的尸骨能輕易動得了?”
老黃皮子看著他,默然不語。
“我來都來了,你不至于讓我現(xiàn)在掉頭就走吧?”向缺冷笑著說道。
老黃皮子忽然嘆了口氣,表情陰晴不定的變換著,明顯是腦袋里在思量個很慎重的問題,但最終他又是長嘆了一聲,神情很是認真的看著向缺,說道:“我跟你碰見也算是緣分一場,我這人看人向來很少走眼過,但愿我在你這里最好也被折戟沉沙”
向缺不耐煩的催促道:“別跟我在這打什么感情牌,你要在磨嘰我真就掉頭走了,那截白骨本來也不在我的計劃之內(nèi),得失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你在這么婆媽的,我就懶得搭理你了。”
“你就不能允許我煽情一點嗎……”
向缺鄙夷的看著他,說道:“收起你那副卑劣的嘴臉吧,我早就看透你了,一旦整出這幅德性,你背后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老黃皮子憤憤的蹬著他,說道:“將你的本命精血擠出來一滴,落在那跟白骨上就行了?!?
向缺頓時一愣,還未等他開口,老黃皮子就咬牙說道:“別問,問我就說不知道,老子只能告訴你,是便宜你了,再問我寧可用屁把自己給憋死了?!?
向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時候他已經(jīng)非常清晰的從老黃皮子的身上看到了很多復(fù)雜的表情,比如不舍,心痛,如釋重負還有的就是算了吧,等等眾多神情全都摻和在了一起。
向缺沒再追問什么,而是抬起手來,遞到了那段白骨的上面,他指尖出緩緩的滲出一道本命的精血,然后“啪”的一下掉落在了那根白骨上。
“轟!”瞬間,整座大殿都為之一晃,更加蓬勃的威壓氣息從石床上朝著四面八方涌了出去。
向缺的本命精血滴落到白骨上后瞬間就消失了,隱沒在了里面,他略微一愣,還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時候,石床上的一截白骨“唰”的一下就憑空消失了,沒有任何的征兆,也沒有看見白骨去了哪里,就好像原本這里就什么也沒有了一樣。
向缺有那么一瞬間是懵逼的,眼睜睜的看著空當當?shù)氖?,在道界里跟老黃皮子問道:“沒了,怎么沒了呢?”
老黃皮子抿著嘴唇半天都沒有出聲,直到向缺催促了幾句之后,他才說道:“暫時先不要管這件事,隨后我會跟你交代的,總之對你肯定是沒有什么壞處罷了,這座大殿里的際遇很難得,你不要浪費了,域外戰(zhàn)場的時間大概是百年左右,你才剛剛進來沒多久,這個時候你可以盡量在大殿里面修行,畢竟此處的時間跟外面差了百倍左右……”
任憑向缺怎么追問老黃皮子,他就是死咬著牙根本不解釋,后來向缺又詢問了下唐寧玉和喬月娥,但兩人只是搖頭似乎也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向缺無奈,只好暫時放下這一截白骨的問題,轉(zhuǎn)而開始考慮自己該如何趁機利用下這大殿里的百年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