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就是戰(zhàn)天道,此時戰(zhàn)天就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時機到了,我們就無需再等了!”
向缺的這番話說的很平淡,語氣中一點波瀾壯闊的狀態(tài)都沒有,然后緩緩的落入了仙界上下所有修者的耳中。
破天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去給人洗腦什么的,也沒想著慷慨激昂的鼓舞士氣。
因為這些完全都不需要了,破天靠的就是這些仙帝,頂多就是半步帝君能伸上手就到頭了,至于大圣往下的修者,在這一場破天大戰(zhàn)之下,他們連當炮灰的資格都沒有。
所以,用不著洗腦,也不用鼓舞,已經(jīng)身為仙帝的人,他們太明白這是怎樣的一場大戰(zhàn)了。
簡單點來說就是,干就完了,別猶豫別控制。
畢竟,沒有任何退路可了。
人群中,西華仙門的紫熏長老默默的注視著向缺那近乎頂天立地的身影。
甜九,凌霞元君還有南似錦,吉祥天女,極樂天主也是一樣靜靜的看著他。
所有的人都看著前方的仙帝。
向缺的視線也看見了數(shù)道他無比熟悉的身影。
老道,師叔,喬月娥,吳香凝,東岳大帝分身,等等,這些曾經(jīng)和向缺有過漫長交集的人,都在默默的注視著他。
余秋陽忽然輕聲說道:“誰能想到,十歲那年被你牽著手領(lǐng)上終南山的孩子,有一天,竟然會站的這么高啊……”
向缺的視線從人群里收了回來,然后他抬頭看著天。
當仙帝齊出的時候,天道最初的反應(yīng)還是很平常的。
就好像是天道的思維出現(xiàn)了宕機的狀況,仿佛是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cpu干燒了的那種感覺!
向缺淡淡的說道:“估計天道從來都沒有碰到過這種事,也從未有過這種離譜的感覺,它可能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何在天道規(guī)則之下,仙界中會出現(xiàn)這么多仙帝的氣息?!?
祁長青笑道:“我猜他得要反應(yīng)一陣才行,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琢磨,所以……現(xiàn)在的平靜,就是風雨欲來啊?!?
“我猜老道和是師叔他倆肯定在想,我們兩個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呢?太讓他們措手不及了!”
祁長青點頭,感慨的說道:“想當年你去終南山的時候,還流著鼻涕呢,然后不想通讀古井觀的三千道藏,最后被我用鞭子抽的,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念經(jīng),所以,我也沒想到你能走到今天這部。”
向缺笑道:“其實,也沒什么不好想象和難以理解的,就像在前世,古時候的人肯定也不會想到,后世會出現(xiàn)飛機,大炮,汽車手機這些東西……”
二郎真君看著兩人,憋了半天后,忍不住的問道:“終南山在哪里?飛機,汽車,手機是什么法器嗎?”
祁長青:“……”
向缺:“???”
二郎真君說道:“為什么你們說的,我一點都聽不懂呢?”
向缺說道:“那就是你一直想去,但卻無從可去的那一界?!?
二郎真君惱怒的說道:“不要再說了,你們不能讓我臨死之前,都還留有遺憾,這個事本來我已經(jīng)不太去計較和琢磨了,你們怎么又在這時候給提起來了,是想讓我隕落都不能安心的隕落嗎?”
向缺歪著腦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為什么一定會死呢?”
二郎真君愣了下,忽然覺得,對向缺的這句話無以對了。
為什么一定會隕落?
是覺得,壓根就不可能破得了這片天嗎?
向缺搖頭說道:“這個思想可不好,我再告訴你一句,我們在那個世界最常說的一句話,叫做……人定勝天。”
“神仙都勝不了,人又怎么能勝呢?”通天教主聲音幽幽的說道。
向缺無語的說道:“我本來正在這醞釀氣氛呢,你可倒好,一句話就把我辛苦建立起來的信念給打回原形了!”
通天教主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實話實說罷了,雖然這一次仙界輪回之后,仙帝的數(shù)量超越了以往的每一屆,但你要明白,我們始終是在天道法則之下的,整個這一片天都脫離不了天道的掌控啊?!?
“你這種霍亂軍心的念頭,真應(yīng)該把你給拖出去斬了……”
向缺瞥了他一眼,然后沖著九尾妖帝,帝釋天,帝江等人說道:“就算破不了又如何?大不了就是一死么,我們那個世界還有句老話,叫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怎么死都無所謂,就看死的有沒有價值了?!?
“死都死了,還要什么價值!”通天撇嘴說道。
祁長青忍不住的說道:“不行,就先把他斬了吧,我看他有點鬧心!”
向缺剛要說話,松緩一下緊張的氣氛,但就在這時所有的仙帝,甚至是外界的修者,哪怕就連天仙和真仙,都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一股讓人忍不住想要匍匐在地上的威壓,突然就從九天之上壓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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