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啥年代了,咋還揪著以前的事不放呢,人家賊娃子都不說啥,你在這嗶嗶啥?!?
“我說啥了,就你這樣,我要是賊娃子,我都不給你分肉吃?!?
“他敢!他爹在的時候還要喊我一聲叔呢,這么算下來,我還是他爺呢?!?
“哎哎哎,你個老王頭,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就,人家賊娃子現(xiàn)在有出息了,你就這樣,你也太勢力了?!?
“就是就是?!?
“做人不能這樣啊。”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調(diào)笑的對象換成了老王頭。
老王頭一輩子沒有結(jié)婚,是個老光棍,現(xiàn)在人也老了,大家都知根知底的,知道他是個什么人,老王頭就是村里人常說的那種,做活溜地邊,吃飯端大碗的那種人,從年輕就偷奸?;嚼狭死狭?,人也沒有以前能干活了,又有順人東西的壞習(xí)慣,大家平時都是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可是,村里現(xiàn)在的人群地位發(fā)生了變化以后,孫賊已經(jīng)不是村里最弱小的那個了,村里人的閑碎語也都從孫賊的身上轉(zhuǎn)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老王頭就是一個。
就應(yīng)了車老二的那句話,弱小就被欺負,到了哪里都是這樣的。
可能村里人不是故意的,但是這又是的的確確發(fā)生了的事,人們從眾的心里,都是這樣的。
在這個娛樂活動幾乎沒有的年代,在別人身上找樂子,又何嘗不算是一種休閑活動呢,村口嘮嗑的婦女們,男人閑暇時的笑話中,
在三隊被取笑的那個人,已經(jīng)變了,
從曾經(jīng)弱小的孫賊,變成了已經(jīng)老邁的老王頭,家里沒有男人的寡婦門。
他們,都是村里的弱勢群體,
對于他們,或許沒有什么過分的欺負人的事情發(fā)生,但是取笑,閑話就沒有斷過。
寡婦門前是非多,就是這些閑碎語中來的。
說道寡婦,劉寡婦和崔寡婦也都過來了,自己還都帶來了兩三個土豆,
這樣的好事,她們絕對不能錯過,
三隊的這兩個寡婦也都很有意思,一個在村頭,要給在村子中間,都是以潑辣著稱,可是她們是分人的,看人下菜是她們在村子自保的的生存技能。
小小的一個村子,有著各種數(shù)不盡的雞毛狗碎,可是,這就是生活。
眾人就在車老二的家門口大樹底下閑諞著,該干活的也沒有拉下,燒水的,架柴的,回家拿菜的。
今天,就是三隊集體過年的日子,因為孫賊和車老二的慷慨。
眾人們都是樂呵呵的忙碌著,這一刻,三隊的整體氣氛又是那么的融洽,大家都是為了一個方面在一起干活。
彷佛又回到了那個大鍋飯的時間,雖然大鍋飯已經(jīng)解散了好幾年了。
可是,依然又不少的人在懷念。
一個時代和一個時代的交替,就是那么的無聲無息,現(xiàn)在,各憑本事的年代,來臨了,村里面已經(jīng)開始展現(xiàn)出來各種各樣的能人,
他們這樣的人,生活就是要比其他沒有特長的人過的要好一些,
哪怕是在農(nóng)村里面,新的社會變革,也慢慢的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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