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秋確實生無可戀,她被軟禁在這里,啥也不讓干,老爹讓他徹底反省自己的錯誤,直到真心服軟認錯。
有人進門,段景秋連眼睛都沒睜開,毫不理會。
林豐坐在炕沿上,嘆口氣。
“段掌柜,怎么會弄成如此模樣?”
段景秋正魂游天外,聽到這熟悉的聲音,頓時渾身一顫,睜開眼睛,一眨不眨地瞪著林豐。
片刻后,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睛里流了出來,高聳的胸脯急遽起伏著。
下一刻,她悲呼一聲:“木川...”
翻身撲過來,雙手緊緊抱住林豐,放聲大哭。
林豐用手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也不說話勸解,只是安靜地等待她平緩情緒。
半刻鐘過去,痛哭失聲的段景秋終于壓抑住激動,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著林豐。
“木川先生,您到底去了哪里啊,我...我差點就...見不到您了...”
林豐淡然一笑:“這不是又見到嘛,起來好好說話,這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段景秋這才臉色一紅,起身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本來一切如常,可就在關(guān)鍵時候,我爺爺出聲阻止我接管段家生意,還把我囚禁在此,讓我悔過自新?!?
“你爺爺?”
“嗯,我打小就見過一次,他從來不出后院的,但是,他還是段家的族長,一切重大的事情,我爹必須請示之后才能做出決定?!?
“之前怎么沒聽說過?”
“因為他長年不見出現(xiàn),大家便都忽視了爺爺?shù)拇嬖凇!?
林豐皺眉沉吟片刻。
“你爺爺是修者?”
段景秋搖搖頭:“這個我卻不知道?!?
“不然以木頭臉和宋辰的能耐,段府應(yīng)該沒人能治得了他們。”
段景秋連忙問:“宋辰和木頭臉怎么了?”
“挺慘的。”
段景秋凄然道:“我都不知生死,他們能活下來,已經(jīng)算是幸運了。”
林豐長長舒了口氣,壓住心中的煩躁。
自從讓干瘦老者放了血,自己又從斷劍處補充了真氣和精血,可能是經(jīng)過斷劍的洗煉,這次的真氣和精血純凈了許多,才讓林豐不至于迷失自我。
這些負面情緒,也比較好控制。
“不是你爹不殺你,估計是因為你當眾回歸,為遮人耳目,總得先放些時日才好動手。”
林豐冷冷地分析道。
段景秋卻搖頭:“我覺得,他是怕你回來報復(fù),才不敢動手殺我?!?
林豐點頭承認,這個女子很冷靜,頭腦也清晰,能把生意打理得如此興盛,不是沒有原因。
“嗯,如果我徹底沒了音訊,你就危險了?!?
“先生,咱怎么辦?”
林豐笑起來:“什么怎么辦,搞他!”
雖然看似灑脫,心中也是憋了氣,你個土財主,竟敢如此欺人太甚,瞧不起誰呢?
“你就在此等著,看我怎么收拾他們。”
林豐起身要走,卻被段景秋一把拉住衣襟。
“先生,請稍加控制,有些人死不得?!?
林豐點點頭:“我有分寸,且稍等片刻?!?
說完,輕輕拍了一下段景秋的手背,讓她松手,然后閃身出了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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