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聲中,大雨傾盆落下,像是這片天地,在發(fā)泄著它心中的“怨氣”。
坐在馬背上的老將軍冉毅。
仰頭望天。
握刀的手垂落身側(cè)。
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笑意道:
“雨啊雨,你為何,不能來得再早一些呢?”
說著,他忽然轉(zhuǎn)頭望向了身后的許太平,而后眼神很是感激道:
“少俠,謝謝你將這一刀留給老夫,將這數(shù)十萬年來的屈辱一刀斬盡。”
在說這話時,他的身影開始一點點地變得透明,直到最終變回到玉骨草的模樣時,他那蒼老沙啞的聲音才再一次響起道:
“作為謝禮,我踏海軍將為少俠你而戰(zhàn),直至燃盡吾等神魂?!?
說話間,老將軍與他那三萬踏海軍的身影,再一次化為一根根散發(fā)著熒光的玉骨草。
“吾等與那魔物交手百年得來的經(jīng)驗,皆一一留在了那石碑之中,請少俠你在與那魔物交手之前,細細查閱?!?
“若能斬殺那魔物,若能從此地活著出去,還請少俠,將這塊石碑立在滄海之畔?!?
“好叫這天下人知曉,我踏海軍,曾在這秘境,為我人族,與那魔物鏖戰(zhàn)百年!”
在老將軍那愈發(fā)空洞的聲音之中,那一根根玉骨草,忽然間化作了一縷縷銀白色的光華,從四面八方飛向許太平。
許太平?jīng)_老將軍身形消散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晚輩,定不辱命?!?
說話間,那一根根玉骨草所化的銀白光華,開始匯聚在許太平腰間斷水刀的刀柄上。
最終,它們聚做了一根銀白色刀[,懸掛其上。
看了眼那玉骨草所化的刀穗,許太平喃喃道:
“晚輩也絕不會浪費,踏海軍將士靠那百年苦戰(zhàn),為人族掙得的那一絲生機?!?
之所以會這么說。
那是因為許太平早已在那塊刻滿踏海軍將士的石碑之中,看到了踏海軍在那百年里,與那頭魔物交手的點點滴滴。
在看到這些記憶之前,許太平很難想象。
僅僅只靠血肉之軀的三萬踏海軍,究竟究竟是如何在逆境之中,與那第十魔淵的元主戰(zhàn)上這一百年的。
也同樣是這段記憶,讓許太平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識到。
凡骨之軀,亦能與仙魔一戰(zhàn)。
就像是老將軍冉毅,最后劈碎元主玄晶魔種之力的那一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象得到,這三萬凡骨,竟能尋到那焚血為戰(zhàn)之法,破掉連當(dāng)年五帝都不曾破掉的第十魔淵魔種之力。
這時,一直沉睡的靈月仙子,在看過許太平送來的神魂印記之后,忽然開口道:
“太平,你可以直接打開蓮?fù)粝碌纳窕暧∮浟?。?
許太平有些疑惑地地傳音問道:
“靈月姐,蓮?fù)屛易詈迷谝姷侥悄飼r打開,現(xiàn)在打開會不會不太好?”
靈月仙子向許太平解釋道:
“踏海軍留在那石碑內(nèi)那道神魂印記,記錄著與那第十魔淵元主在百年光陰內(nèi)的每一戰(zhàn),有它們在,蓮?fù)軓哪侨Х嬅嬷?,篩選出最準(zhǔn)確的那一幅。”
一聽這話,許太平頓時眸光一亮。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