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遠處的掌門趙謙在聽到許太平這話后,當即也向那玄牝真君反駁道:
“沒錯,就算兩人曾聯(lián)手御敵,也不能證明太平與九淵有染!”
這話得到了不少在場修士的贊同。
青瞳邪君雖然無惡不作,但他頂多算是邪修,而非魔修。
聽到這話,那玄牝真君冷冷一笑,然后又拿出了一塊月影石。
接著,只見那玄牝真君“啪”的一聲將月影石捏碎,然后語氣帶著憤怒地質(zhì)問道:“他若不曾入魔,那為何在這魔窟之中,一待就是五十年?”
在玄牝真君說這話的同時,被捏碎的那塊月影石中,忽然顯現(xiàn)出了一道奇異景象。
只見在一片被灰蒙蒙霧氣籠罩的天地中,累累白骨與墳墓,隨處可見。
“轟!……”
在這奇異景象顯現(xiàn)的下一刻,一股股濃重的魔氣,從那虛影之中轟然擴散開來。
一時間,四面看臺的坐席上,驚呼連連――
“是魔窟,這絕對是魔窟!”
“這魔窟內(nèi)的魔氣,比我們幽云天的那幾處魔窟,還要濃厚!”
在看臺上的驚呼聲中,玄牝真君的目光再一次看向青玄宗掌門趙謙,隨后冷冷道:
“你肯定要說,即便如此,也無法證明許太平曾在這魔窟之中修煉過?!?
在說這話時,玄牝真君從袖中拿出一面靈鏡,隨后手指輕輕在那靈鏡上一點。
霎時間,又一道虛影從那靈鏡上顯現(xiàn)了出來。
而這一次,那靈鏡中顯現(xiàn)的,是一具具死相極為凄慘的尸體。
很快,就聽看臺上的修士們,接二連三驚呼出聲道――
“那是,那是五十年前失蹤的遺珠樓主的樓主!”
“瓊?cè)A劍仙?!”
“還有云鶴真君!”
“曲老?那是我們四象宗失蹤的長老曲霜!”
“靈門掌門章羽?無相劍宗宗主卓不鳴?”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四周的驚問聲越來越大時,只聽玄牝真君面帶憤怒地看向刀域之中的許太平道:“在得到那塊月影石后,我八景道宮動用鎮(zhèn)宮之寶八景燈,終于推演出了那魔窟內(nèi)的景象,以及看到五十年前一同進入過那魔窟的修士?!?
“諸位剛剛也都看到了?!?
“這些修士,除了青玄宗許太平和那邪修青瞳邪君之外,幾乎全都是在五十多年前失蹤的,各門各派精銳中的精銳?!?
“但可笑的是,這些精銳中的精銳,一個都沒能活下來?!?
說到這里時,玄牝真君抬手用力一指刀域之中的許太平,然后滿眼怒火地繼續(xù)道:“反倒是你,這個當時不過煉神境的小修士,毫發(fā)未損不說,還修為大進!”
“你還敢說,你沒有與魔物勾結?”
“你還敢說,不是你害死了他們?”
霎時間,場內(nèi)場外,五方天地內(nèi)的觀戰(zhàn)修士,目光再一次齊齊看向了劍坪上的許太平。
這一次,就連一直對許太平深信不疑的掌門趙謙,眼神之中也流露出了一絲迷茫神色。
而刀域中的許太平,則在怔怔地盯著那虛影中云鶴真君他們的臉許久后,忽然眼神之中帶著濃濃的愧疚道:
“是啊,偏偏是最沒用的我,活了下來?!?
這時,只聽那玄牝真君,又是一聲厲喝:
“許太平,證據(jù)確鑿,我看你如何狡辯!”
許太平?jīng)]有狡辯。
他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然后伸手解開了腰間的一只乾坤袋,然后從中取出了一塊極大的石碑“砰”的一聲放在劍坪上。
隨后,他在一片疑惑聲中,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那塊石碑道:
“諸位前輩,你們還有那踏海軍的三萬將士,本就不該被遺忘?!?
說到這里時,他仰頭掃視了四周的看臺一眼,隨后面帶微笑道:
“今日這時機,剛剛好?!?
“讓這些人都看看吧,看看究竟是誰,在暗中默默護了他們幾十萬年?!?
許太平拿出的這塊石碑,正是踏海軍的那塊石碑。
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