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就在那半座劍山之中的長劍,猶如潮水一般將許太平淹沒時(shí),一道猶如蟬鳴般的刀鳴之聲,忽然穿透那如潮水般飛射向許太平的黑劍,陡然間在那混沌一片的廢墟之中炸響。
“轟!……”
接著,就見一道好似山魄之力一般的刀勢(shì),讓那黑劍所化的潮水,短暫的定住了瞬息。
而就在瞬息間,成百上千道如同蟬翼一般的刀影,攜著那刺耳的破空之聲,將那黑劍所化的潮水硬生生沖散開來。
與那刀影之一同沖出的,還有一道人影。
這人影,身形精瘦,一身法袍襤褸,后背前胸布滿了觸目驚心的劍傷。
此人,不是許太平,還會(huì)是誰?
看到這一幕的觀戰(zhàn)眾人,廂房內(nèi)原本臉色煞白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的楚天成,猛吸了口氣。
但馬上她便又盯著許太平的身影蹙眉道:
“好生奇怪,為何太平大哥那一身的劍傷之中,竟是沒有流出一滴血來!”
她只是本能地感覺到情況有異,但并不清楚原因?yàn)楹巍?
同位武夫了張墨煙在聽到這話后,臉上原本輕松了許多的神色,忽然再一次緊繃。
隨后就見她面色凝重道:
“恐怕不是沒有流血,而是因?yàn)樯砩蠚庋谋M……流不出血來了!”
作為武夫,特別是常年在戰(zhàn)場(chǎng)上殺伐的武夫,就時(shí)長見到戰(zhàn)場(chǎng)上有將士因?yàn)樵谂c魔交手時(shí)氣血耗盡,縱使?jié)M身傷口,卻未流出一滴血來。
這顯然并不是什么好事。
而就在他們這般議論著時(shí),就見觀戰(zhàn)虛影之中的許太平,在從那漫天黑劍所化的浪濤中沖出的一瞬,仰頭怒吼了一聲:
“極法,祖圣怒雷式!”
聽到這一聲,再看到怒吼聲中,許太平身上陡然擴(kuò)散開來的如血色火焰一般的氣血波動(dòng)。
張墨煙隨之面色一僵道:
“糟了,太平大哥這個(gè)時(shí)候施展霸王之力,他身上剩余那點(diǎn)氣血,只怕都要燃盡!”
觀戰(zhàn)廂房內(nèi)其余修士聞,也都是心頭一緊。
顯然,許太平在此時(shí)施展霸王之力,就是在以命搏命。
“轟!”
幾乎是在怒吼聲響起的瞬間,早已抬臂出拳許太平,身后陡然出現(xiàn)了幾丈高的八臂牛魔虛影。
旋即,這八臂牛魔虛影,與許太平一同朝著蘇蟬所在的方位砸去。
但差不多就在許太平揮拳砸出的同時(shí),那一柄柄黑劍,便已經(jīng)飛掠至蘇蟬跟前,如一道厚厚墻壁般將蘇蟬與許太平的拳勢(shì)隔開。
“砰砰砰!……”
接連響起的碰撞聲中,許太平那閃爍著雷光的拳頭,不知道砸碎了多少柄黑劍。
但怎奈何,擋在他面前黑劍的數(shù)量,實(shí)在是太多,縱身他不停揮拳,縱使拳勢(shì)不停攀升,也開始沒能砸穿面前那堵“墻壁”。
若是全盛時(shí)的許太平,可能一拳便足以將這墻壁轟碎,但怎奈何,他那一身的血?dú)馀c真元,早已在與蘇蟬的比試之中耗盡。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隨之涌上觀戰(zhàn)眾人心頭。
看著再一次被如潮水般黑劍包圍的許太平,牧云有些不甘心地用力一拍桌道:
“若是再給太平兄三十年,不,只要十年,眼前這局面也定然大不相同!”
一旁的眾人深以為然,都只覺得,許太平與蘇蟬的這一戰(zhàn)還是太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