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冒出一層細(xì)密冷汗的許太平,當(dāng)即點了點頭道:“我記下了大先生?!?
恰在這時,那青銅戒指的光陰靜止之力失效,嘩啦啦的雨滴聲,還有街道上呼喊之聲,重新如同潮水一般涌入了許太平的耳朵。
而就在許太平好不容易適應(yīng)這份喧鬧,準(zhǔn)備繼續(xù)向大先生問幾個問題時,一名店伙計忽然端著托盤,快步來到他桌邊。
旋即,就見那店伙計,滿臉堆笑地向許太平和大先生問道:
“兩位客官,您二位都坐了快一盞茶的功夫了,再不點點什么,就只能請二位下樓了?!?
“那就上一壺……”
“太平?!?
許太平聞,本能地想要讓店伙計先上一壺茶,但話還沒說完,就被桌子對面坐著的大先生打斷。
在許太平詫異的目光之中,大先生微笑道:“太平,你現(xiàn)在坐的位置,齊舟先生也曾坐過?!?
聽著“齊舟”這個名字,許太平頓時心頭一動,暗道:“大先生難道是想提醒我,這光陰長卷第一幕的考驗,此刻便開始了?”
顯然,大先生口中的齊舟,定然是這第一幕出現(xiàn)的八莽之一。
于是許太平在認(rèn)真思忖了一番之后,沖那店伙計搖了搖頭道:
“我們馬上便會下樓,什么都不用不點了。”
而在許太平說完這話的一瞬,那店伙計的腦袋忽然“砰”的一聲炸裂開來,跟著化作了一道黑色的旋渦一把將許太平吸了過去。
“轟!~”
盡管許太平竭力抵抗,但最終整個身軀還是被這股猛烈的吸力撕碎,跟著被吸了進去。
那身軀被撕裂的痛楚,猶若那波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地侵襲著許太平的神魂。
直至片刻后,他眼前視線再一次一亮,耳邊也再一次出現(xiàn)嘩啦啦的雨聲,那股疼痛方才如同退潮一般,一點點散去。
呼、呼、呼……
在一陣劇烈的喘息后,許太平的氣息,總算是平復(fù)了下來。
同時,坐在他對面的大先生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
“太平,看看你的手?!?
許太平本能地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的皮膚,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衰老。
而且不止是手上的皮膚,他能夠清晰的感應(yīng)到,自己這具身軀的骨肉,也跟這只手一樣,在開始飛速衰老。
這時,只聽坐在他對面的大先生,又道:
“這便是選錯的代價?!?
恰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從許太平身側(cè)的走道處傳來。
許太平十分警覺地轉(zhuǎn)頭一看。
只見那端著盤子的店伙計,已然快步走到他桌邊,同時問出了方才一模一樣的話――
“兩位客官,您二位都坐了快一盞茶的功夫了,再不點點什么,就只能請二位下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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