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肚子里的,難不成是鬼胎,或者魔胎?”
不過這一發(fā)現(xiàn),倒也沒有讓許太平感到太過驚訝。
畢竟這場莽夫仗劍行本身就與上清和九淵的爭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也就在這時,一身的白衣的大先生,悄無聲息地來到了許太平身側。
大先生歪頭看了許太平一眼,隨后拿出一壺酒,笑問道:
“喝嗎?”
許太平搖了搖頭,用神念從納戒之中取出了一壇酒來,然后笑看向大先生道:
“大先生你要不要嘗嘗故鄉(xiāng)的酒?”
大先生眸光一亮道:
“趙謙釀的?”
許太平笑著點了點頭。
原本他是不喝酒的,但在先后喝了這么多年龍膽酒跟藏仙釀后,他漸漸能嘗出些滋味來了。
大先生搓了搓手,接過酒壇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撕開酒封后,大先生也沒拿酒盞出來分,直接抓起酒壇往嘴里倒。
“呼……”
在痛飲了一大口后,他一臉陶醉地瞇眼頷首道:
“趙謙這釀酒手藝,遠勝周昂大師兄,也算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說著,他這才取出兩只酒盞,自己一只,許太平一只。
許太平用神念控制著那只裝滿酒的酒盞翻轉過來,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后同樣一臉回味道:
“出門游歷了很多地方,的確還是趙掌門釀的酒最好。”
大先生笑了笑,端著酒盞仰頭望向頭頂那輪明月,頭也不回地向許太平問道:
“太平,可還撐得???”
許太平自然明白大先生口中的撐得住,指的是他對境界的壓制,而非眼下這被吊著的情形。
許太平點了點頭道:
“若是以這幾日的增長速度,應當是沒問題的,就只怕短時間內真元與氣血暴漲?!?
聽到這話,大先生眉頭微微蹙起道:
“那你可得做好準備。”
大先生收回看向那輪明月的目光,轉而再次看向許太平道:
“用不了多久,這一幕就要結束了?!?
顯然,大先生雖然對這齊舟不是很了解,但對這一幕的光陰走向還是很清楚的。
許太平默默頷首。
大先生這時又道:
“這一幕,最難的幾道抉擇,你已經(jīng)順利完成,接下來只需靜靜看著這周遭的人事,一點點謝幕。”
“而等到一切謝幕時,齊舟的部分修為和武運,會被光陰之力強行灌注入你的體內,到時你切記壓住境界?!?
“一旦壓不住,你就算留了始元分身在青銅棺內,也無法重生。”
“因為光陰之力,會將你這個人的存在,徹底從光陰長河之中抹除?!?
許太平當即認真點頭道:
“多謝大先生提醒?!?
而大先生在說完這話后,很是不客氣地將剩余的大半壇酒端起,頭也不回地朝街那頭走去。
許太平當即有些無奈地喊道:
“大先生,我就這一壇了,多少給我留些吧?”
大先生頭也不回地沖許太平擺了擺手道:
“剩下的這些酒,等你歷練完成,老夫與你慶功時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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