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此時月影石虛影之中的許太平,依舊身形筆直地立在飛檐之上,就好似不曾聽到那戚無鹽的警告一般。
片刻后,那戚無鹽的聲音,再一次響徹迦葉殿上空的天穹――
“許太平,現(xiàn)在放人,老婦非但不會追究,等你來到上清上界之時,還會贈你一份大機緣!”
夏侯幽聽到這話,當(dāng)即皺眉道:
“這老婦,威逼不成,開始利誘了!”
而在這一聲之后,飛檐上站立著的許太平,終于有了反應(yīng)。
只見他再一次抬起一條手臂,然后張開手掌,朝那獰f洞巽齊所在的方位用力一握。
“轟!”
在一眾觀戰(zhàn)修士的目瞪口呆之中,那獰f洞巽齊僅剩的一絲生機,在許太平借著天道法旨之力的這一握之下,霎時間煙消云散。
獰f洞巽齊的元神,隨之化作了一道綠火消散在這天地間。
一位上界合道境的強者,就這么化作了蠻荒的一縷游魂,這讓一眾觀戰(zhàn)修士看得唏噓不已。
而許太平做完這一切后,僅只是不卑不亢地仰頭望天,隔空向那獰f洞戚無鹽喊話道:
“不勞戚夫人寧老費心尋找,他日若能登臨上清上界,許太平定當(dāng)?shù)情T拜訪。”
也不知是無法繼續(xù)傳音,還是喪子之痛下不愿語。
總之,那獰f洞戚無鹽的聲音,再也沒有出現(xiàn)。
石湖天君見狀,當(dāng)即贊許道:
“知與獰f洞結(jié)怨已經(jīng)成定局后,此子果決行事,不拖泥帶水,頗具軍伍之風(fēng)?!?
“老夫,越來越期待,日后他登上天魔戰(zhàn)場時的模樣了?!?
這石湖天君對于許太平是越看越喜。
一旁的夏侯幽卻是沒有接話。
她并不覺得,讓許太平前往是一件好事,畢竟從小到大,她已經(jīng)參加無數(shù)次死在天魔戰(zhàn)場上的族內(nèi)叔伯的葬禮了。
“許太平!”
這時,那陰神黃袍的嘶吼之聲,忽然從虛影之中傳出。
眾人抬頭一看,只見那陰神黃袍雖然在那道天道腐朽法旨之下,無比痛苦,但其生命力卻是非常頑強。
即便過去了快要半盞茶的功夫,其真身所化的那件黃袍,也仍舊沒有在這道天道法旨之下腐爛。
石湖天君見狀,當(dāng)即眸光一凜道:
“我看這陰神黃袍,十有八九,的確已經(jīng)奪舍了那位上古大修黃天化?!?
“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在這道天道法旨下,存活這么長的時間?!?
夏侯幽有些擔(dān)心的看向虛影中的許太平道:
“一連三道天道法旨都?xì)⒉凰赖?,太平公子可切莫鉆那牛角尖,想著將這陰神黃袍鎮(zhèn)殺再離開蠻荒?!?
石湖天君同樣有此擔(dān)心。
于是他在心中暗暗下定決心道:
“若真如此,一定得讓老牛出手,強行帶走這許太平,不然的話,因為一頭陰神死在這蠻荒,太過不值!”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