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四喜,回來!”
顧雨見狀,本能地想要去拽住曹四喜,但不想曹四喜直接縱身一躍從陡坡上躍下,連滾帶爬地朝著那亮著燈會的小院沖去。
顧雨當即轉(zhuǎn)頭看向許太平道:
“太平上仙,那小院必然是幻象,梅園存早在幾十年前就沒人了!”
說到這里時,顧雨頓了頓,隨即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畏懼神色道:
“那亮著燈火的小院,極,極可能,極可能是妖魔鬼怪變化出的幻象!”
許太平聞,卻是十分平靜道:
“莫要慌張,跟上去看看便是。”
一旁的東方月繭也笑了笑道:
“顧雨,你也算是一名修士了,怎么還會害怕那小小鬼物?”
玄知這時也笑了笑道:
“那里的確有兩道鬼物的氣息,不過都很微弱不像是惡鬼,應當是兩道執(zhí)念未消的游魂。”
交談間,許太平已經(jīng)一躍而下,跳下了那土坡。
三人當即跟上。
在跟上許太平后,東方月繭見顧雨看向那小院的眼神之中,依舊帶著一絲膽怯,于是故意笑著調(diào)侃道:
“顧雨,為何方才在看到你先生與兄長的鬼魂時,一點也不害怕?”
顧雨有些慚愧地撓了撓頭道:
“先生和兄長,是不會害我的?!?
玄知這時有微笑著對顧雨安慰道:
“放心,游魂與厲鬼不同,他們只會依照生前殘留執(zhí)念行走,哪怕是凡人也害不了,更不要說我們這些修煉之人。”
顧雨聞,當即連連點頭道:
“多謝玄知上仙提醒?!?
這時,許太平忽然停下了腳步。
險些一頭撞上許太平的顧雨,抬頭朝小院看了眼,隨后很是不解地問道:
“太平上仙,那小院就在前面,為何停下來了?”
許太平一面取出歸藏玉刻刀,一面解釋道:
“我們?nèi)松砩系臍庀⑻?,靠近后,那兩道游魂只怕當場就要魂飛魄散?!?
經(jīng)許太平這么一說,東方月繭這時也意識到不該這般貿(mào)然靠近那小院,當即從戒指中取出了兩道符,分別遞向了玄知和顧雨。
然后才開口解釋道:
“這兩張斂息符只能夠?qū)⒛銈兩砩系臍庀⑹諗课辶?,你們自己也得收斂一下氣息?!?
兩人聞當即齊齊頷首。
關(guān)于斂息之法,之前在那地脈之眼洞府之中閉關(guān)時,顧雨便已經(jīng)學過。
在看到幾人都已經(jīng)收斂好身上的氣息后,許太平當即再次邁步上前,邊走還邊叮囑道:
“為防不測,你們暫且先都跟在我身后?!?
就算不動用法力靈力,許太平的這具體魄,也至少能夠防止八成的不測。
很快,幾人便跟在許太平身后,進入了那亮著一點微弱昏黃燈火的小院。
循著那點燈火望去,幾人一眼便望見了曹四喜。
此刻的曹四喜正坐在堂屋一張老舊方桌邊,桌上擺著一盞老油燈,還有幾盤看起來不算精美,但分量卻是很足的菜肴。
而在桌邊,還坐著一對臉上滿是笑容的母子。
這對母子,母親面容慈祥,頭發(fā)花白。
孩子看起來也有十五六歲的樣子,打著赤腳,身子看起來格外壯實!
“孩兒他爹,這壺酒我留了好多年了,今天你跟阿福好好喝上一盅!”
老婦人端起酒壺給曹四喜倒了杯酒。
那十五六歲的少年,則是端起酒杯,咧嘴笑看向曹四喜道:
“爹,今日為你接風,孩兒先敬你一杯!”
說著,那皮膚黝黑身材壯實的少年,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曹四喜端起杯,激動得連連點頭道:
“好兒子,好阿福,這杯酒爹爹喝!”
說著,曹四喜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而在飲過這杯酒后,曹四喜也不再是一具血骨,重新變回了正常模樣。
呆愣許久的顧雨,終于開口道:
“這兩道鬼魂……難道……難道就是曹四喜一直心心念念的妻兒,玉娘和阿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