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是你,就算是上過天魔戰(zhàn)場的戰(zhàn)將,也未必能夠調動出這些天兵骸骨的戰(zhàn)意。”
已然下定決心的許太平搖了搖頭道:
“我覺得,我可以試試?!?
聽到這話,岳長空當即又是白了眼許太平道:
“不自量力?!?
若不是吃下了惑心蠱,他只怕已經(jīng)棄許太平而去。
不過那師劍塵卻是深深地看了眼許太平,隨后才點了點頭道:
“既然你意已決,我二人接下來,自然會全力幫你阻擋?!?
說完,就見他轉過身去,直接沖向那已經(jīng)重新站穩(wěn)身形的無頭刑天,并頭也不回地對身后的岳長空道:
“長空,前來助我!”
岳長空雖然滿心的不情愿,但在聽到師劍塵的命令之后,最終還是用力一跺腳跟了上去。
“轟!……”
說話間,兩人便已經(jīng)開始全力向那刑天神意出手。
許太平見狀,當即深吸了一口氣,給自己施加了一道禪定印,然后開始閉目凝神,感受軍陣之中一位位神將和天兵骸骨的神念。
雖然他們已是一具具骸骨,但可能是因為生前極為強大的緣故,所以依舊還殘存有一縷神念在。
“嗡嗡嗡……”
這時,許太平的神識,才剛剛將一具骸骨天兵包裹,一股巨大的排斥反震之力,便讓許太平腦海之中發(fā)出一陣嗡鳴之聲,同時那股魂泣之痛,開始席卷整個神魂。
不過許太平強壓下了那股魂泣之痛,開始飛快地用自身的神識將軍陣之中一具具骸骨的神念包裹。
“嗡嗡嗡嗡……”
當許太平將那將近三千骸骨天兵天將的殘余神念包裹時,他只覺得自己的神魂,好似隨時都有可能被撕裂一般,出現(xiàn)一陣陣難以形容的魂泣之痛。
恰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那前去阻攔無頭刑天真身的師劍塵和岳長空,被刑天真身一盾牌砸得再一次倒飛而起。
見狀,許太平用力一咬嘴唇,讓自己短暫的清醒了一下,然后就見他深吸了一口氣,怒聲問道:
“諸位天兵神將,你等為何而戰(zhàn)?”
說這話時,一股洶涌的戰(zhàn)意,陡然間如一道血色氣柱一般,以許太平為中心陡然間沖霄而起。
想要調動軍陣的戰(zhàn)意,便須得讓戰(zhàn)陣之中的每一位骸骨天兵,感受到他的戰(zhàn)意。
以戰(zhàn)意,引出戰(zhàn)意。
不過,雖然許太平周身戰(zhàn)意滔天,但那數(shù)千名骸骨天兵依舊無動于衷。
不過許太平并未氣餒,而是依舊用自己的神識包裹著那近三千道天兵神念,然后再一次大吼了一聲道:
“諸位天兵神將,你等為何而戰(zhàn)?”
這一聲怒吼之下,許太平因為消耗掉了太多神魂之力,且遭受了太多神念反噬的緣故,直接七竅流血。
不過遭受重創(chuàng)的許太平,周身戰(zhàn)意非但沒有衰退,反而繼續(xù)暴漲。
緊跟著,在無數(shù)雙詫異目光之中,周身戰(zhàn)意盎然的許太平,再一次不惜以損傷神魂為代價,怒聲問道:
“諸位天兵神將,你等為誰而戰(zhàn)!”
而這一次,正當眾人以為依舊不可能會有回應之時,只見一名神將骸骨在擊退一名敵人后,陡然仰頭發(fā)出一聲嘶吼道:
“吾等為天庭而戰(zhàn),吾等為人族而戰(zhàn)!”
話音方落,就見一道赤色戰(zhàn)意,自然神將骸骨之軀上沖霄而起。
春雨閣內,一片寂靜。
直到又一位神將回應了許太平,并釋放出了一道兇猛戰(zhàn)意,眾人這才回過神來。
女武神江翠翠,一臉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面前的虛影畫面道:
“他……他竟真的召出了天兵骸骨的戰(zhàn)意?。。 盻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