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幽雖然想要反駁,但因?yàn)檫t遲沒能在那巨鯨身上尋到許太平的身影,一顆心當(dāng)即又懸了起來。
心道,公子他,不會(huì)真的沉入了湖底吧?
“轟!”
這時(shí),那頭撞翻了三艘仙舟的巨鯨,沒有繼續(xù)攻擊那三艘仙舟,而是再一次從水中高高躍起,帶著玄知法師和東方月繭朝著那天塹所在的方位沖去。
“轟!……”
因?yàn)檫@巨鯨無比巨大,因而僅僅只是一躍,便帶著玄知法師和東方月繭沖出了一里地。
眼見著巨鯨就要帶著玄知法師和東方月繭逃離陰神朝夕控制的這大澤,夏侯幽緊握拳頭,很是緊張道:
“這玄知法師和東方姑娘,為何不想辦法,讓那巨鯨等一等公子?”
一直沉默著的夏侯淵,在聽到這話后,忽然嘴角揚(yáng)起,頭也不抬地對(duì)夏侯幽道:
“小幽,你恐怕是誤會(huì)他們了?!?
夏侯幽很是不解道:
“誤會(huì)?”
夏侯淵抬頭來,眸光帶著一絲興奮之色地盯著夏侯幽道:“你可還記得,許太平所修的那具體魄?”
夏侯幽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自然記得?!?
她這話才一出口,整個(gè)人便愣在了那里,跟著她瞳孔驟然放大道:
“炎皇鍛體訣的龍?chǎng)L體魄,修至極境可入云化龍,入?;L!”
恰在她這話說出口的同時(shí)。
只見已游至大澤邊緣的那頭巨鯨,猛地仰頭發(fā)出一聲鯨吟,然后從那大澤邊緣的瀑布處一躍而起。
“轟!”
巨鯨躍出水面的瞬間,驟然化作了一頭巨大真龍,背著那玄知法師和東方月繭沖霄而起。
看到這一幕,原本還只是懷疑的夏侯幽,當(dāng)即興奮道:“是太平公子沒錯(cuò)!”
不止是夏侯幽,茶樓內(nèi)早已見識(shí)過許太平真龍?bào)w魄的一眾修士,這時(shí)也都驚呼連連。
“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人能將炎皇鍛體訣修煉至入海化鯨,入云化龍的地步!”
“原來如此,化鯨之后那陰神朝夕的神力,便對(duì)他無效了!”
聽著這一道道驚呼之聲,一旁的獰f洞魯長老面色鐵青不說,袖中緊握的拳頭,更是不停顫抖。
今日,他們?cè)臼墙桕幧癯χ?,洗刷前段時(shí)日的恥辱,不想?yún)s又讓獰f洞變成了眾人口中的笑話。
“轟!……”
不過就在這時(shí),原本被巨鯨撞翻的三艘仙舟之上,忽然再一次接連射出三支光華璀璨的箭矢。
“砰!……”
雖然許太平的真龍之軀,躲過了其中的兩支,但最后一支還是射在了他那真龍之軀的龍尾之上。
“轟!”
一瞬間,許太平的真龍之軀散去,重新變回了普通的身軀。
他與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隨之一同朝下方天塹懸崖,筆直墜落而去。
見狀,夏侯幽當(dāng)即拍桌而起,一臉緊張道:
“不好,那陰神朝夕的箭矢,能夠令修士無法施展氣血真元之力?!?
“這般下去的話,太平公子他們,怕是要掉入天塹之中了!”
蠻荒天的天塹,深不見底。
哪怕是修士掉入其中,也絕無生還機(jī)會(huì)。
一旁原本臉色鐵青的獰f洞魯長老,在看到這一幕后,忽然再一次放聲狂笑道:
“時(shí)也,命也!”
他手指著靈鏡中的許太平,咬牙切齒繼續(xù)道:
“我看你許太平,如何渡此一劫!”
聽到這話,憤怒的夏侯幽“錚”的一聲拔劍出劍,就要朝魯長老刺去。
不過就在她拔劍出鞘之時(shí),只聽靈鏡之中,忽然傳出許太平的“咆哮”之聲――
“迦葉法師,你還要看戲到幾時(shí)?”
正當(dāng)眾人很是詫異,許太平這是在喊誰時(shí),只聽一道鐘聲“當(dāng)”的一聲,響徹靈鏡之中的那片天地。
緊跟著,一雙巨大的金色佛手,穿云破霧,出現(xiàn)在了許太平他們?nèi)说纳硐隆?
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中。
三人被那巨大佛手穩(wěn)穩(wěn)接住。
不過這時(shí),那陰神朝夕所化三艘仙舟,忽然將那大澤之水全數(shù)掀起,化作了一尊百余丈高的巨大神明法相。
“轟!”
跟著,就見這神明法相,手持一桿三尖兩刃叉,猛然抬手朝那金色佛手刺去。
見狀,夏侯淵很是詫異道:
“這陰神朝夕,居然還不肯放過許太平他們?nèi)?!?
而就在他說出這話時(shí),靈鏡之中再一次響起了許太平的聲音――
“迦葉古佛,今日這口惡氣,你幫我出還是不出?”
少頃,一道無比威嚴(yán)的佛音,響徹云霄――
“出?!?
話音方落,那對(duì)巨大的佛手,一只手托著許太平他們?nèi)?,一手則重重拍向了陰神朝夕所化的那尊巨大的神明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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