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湖天君之所以如此痛心。
許太平先前所顯露的戰(zhàn)力與心性,只是其一。
最主要還是因為,他都已經做好了營救許太平的準備,現(xiàn)在卻因為對方的一時疏忽,什么也做不了。
“哪怕再堅持片刻也好啊……”
望著虛影之中,許太平那具遭受天劫之眸雷霆一擊后,緩緩落向迦葉殿屋頂?shù)哪蔷呓固恐|,石湖天君悠然長嘆。
心道,這可能就是命數(shù)吧。
上天不希望在下一場天魔之爭的人族修士之中,出現(xiàn)這么一位足以左右一場戰(zhàn)局的戰(zhàn)將。
“砰!……”
這時,那具焦炭之軀重重砸落在了迦葉殿的屋頂,驟然摔了個粉碎。
只余下那口大鐵棺,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迦葉殿屋頂。
一時間,就連心中堅信著還有轉機的夏侯幽,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抹絕望神色。
她原本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
覺得那可能只是許太平的一具分身。
因為早在玄荒塔時,她便已經知曉,許太平有著一門近乎以假亂真的分身神通。
但當那具如焦炭般的分身,被摔碎成無數(shù)塊后,她這唯一的希望也破碎。
“太平公子的分身術,破碎時,會化作虛無……”
她心情十分沉重地這般想道。
而獰f洞那二人,在看到許太平那具身軀被劫雷劈成焦炭后,原本還有緊張的二人,心情徹底松弛了下來。
那獰f洞綠斛更是一臉激動道:
“這就是與我獰f洞為敵的下場!”
在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后,她馬上又冷哼了一聲,譏諷道:
“不過這小子倒也有些自知之明,早早的就給自己備上了一口棺材?!?
聽到這話后,此時心情很是不快的夏侯幽,當即便將手按在了腰間劍柄上,想要一劍將那綠斛的嘴給削了。
一旁的夏侯青淵與石湖天君,這一次十分罕見地沒有阻攔。
因為兩人十分清楚,此刻若不讓夏侯幽拔劍發(fā)泄一番,今日許太平之死,極可能會成為她修行路上的一道魔障。
“轟隆隆……”
只是,還未等夏侯幽拔劍出鞘,那頭頂?shù)脑掠笆撚爸泻鋈辉僖淮蝹鞒隽艘魂噽灷字暋?
同時,只見迦葉殿上空劫云云層中心處的那只天劫之眸,也在這時驟然再次睜眼。
見狀,茶樓內有修士,很是困惑地喊道:
“這許太平不是已經死在了天劫之下嗎,為何這劫云非但沒有就此散去,反而還在繼續(xù)積聚雷霆之力?”
此一出,原本已經安靜了許多的茶樓,再一次一片喧嘩。
靈鏡之中也隨之出現(xiàn)了一道道充滿了疑惑的喊話聲。
不止是他們,就連玉衡山的石湖天君,在聽到著悶雷之聲,看到那再次亮起的天劫之眸后,也都一臉驚疑道:
“許太平已死,劫雷為何不散?”
而一旁的夏侯幽,則是眸光陡然亮起道:
“難不成太平公子并未身隕?”
一直沒說話的夏侯青淵,當即搖頭道:
“若許太平沒死,剛剛被劫雷劈成焦炭的那具身軀,是誰的?”
夏侯幽雖然心中十分不快,但卻找不出話來反駁。
一旁的石湖天君雖也如夏侯青淵那般,覺得許太平斷無生還之機會,但卻是眸光閃爍,不停地在腦海之中搜尋著什么。
而就在此時,一陣“轟隆隆”的重物挪動之聲,忽然從頭頂?shù)脑掠笆撚爸袀鞒觥?
一開始時,眾人還以為是劫云的悶雷之聲。
直到有一位眼尖的修士,忽然指著迦葉殿屋頂上那口大鐵棺,語氣帶著一絲驚慌道:
“好像,好像是許太平一直背著的那口大鐵棺的棺蓋,在挪動!”
聽到這話后,眾人目光齊齊看向了那口大鐵棺。
“轟隆隆隆……”
旋即,隨著有一陣重物挪動的摩擦之聲再次響起,眾人發(fā)現(xiàn)那口打鐵棺的棺蓋,好似真的在挪動!
看著那正一點點挪動的棺蓋,夏侯幽先是與眾人一樣,本能地心頭一驚。
但馬上,她的眼神便由驚訝變?yōu)榭裣?,很是興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