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來?。?!”
就在那座樹塔,還有那三株古柳,快要被這陣猛烈狂風(fēng)吹折之時,那陰神黃袍忽然將雙臂一同揚起,再一次大吼了一聲。
“轟!――”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就見那原本就無比猛烈的狂風(fēng),一時間好似那發(fā)了狂的兇獸一般,比之剛剛猛烈了至少十倍。
“轟!”
旋即,隨著一聲巨響,護在迦葉住持他們?nèi)松砬暗哪侨旯帕故潜贿@陣狂風(fēng)連根拔起。
就連護住許太平的那座樹塔,也被這陣狂風(fēng)吹得整個對折。
不過就在迦葉住持他們?nèi)?,即將被這陣狂風(fēng)刮走之際。
只見許太平從那大鐵棺中伸出的那條手臂,忽然手指輕輕朝著東方月繭他們所在的方向勾了勾。
“轟!”
只一瞬間,一條足有十余丈粗細的巨大藤木,將東方月繭他們?nèi)艘粚佑忠粚诱麄€卷在其中。
同時,那巨大粗壯藤木之上,又生出無數(shù)宛如觸須般的藤條,齊齊朝著地面泥土鉆入,將那根粗壯藤木硬生生地釘死在地面,任由那狂風(fēng)如何吹拂,就是巋然不動。
而在做完了這一切后,許太平伸手鐵棺的那條手臂上,手指無比艱難地朝著那陰神黃袍的方位一指。
“轟隆隆隆……”
只剎那間,就見無數(shù)幾人合抱粗細的藤蔓,好似那成百上千條巨蟒一般齊齊破土而出,逆著這股狂風(fēng),朝著陰神黃袍所在方位飛掠而去。
“砰!”
不過,就在這一根根藤蔓,即將將那陰神黃袍捆綁其中之時,不想那陰神黃袍身前居然早早地布下了一道無形風(fēng)墻,擋住了這些如巨蟒般的藤蔓。
“轟!”
陰神黃袍只大袖一振,那堵無形風(fēng)墻,便將那幾百條藤蔓硬生生攪碎。
旋即,就聽那陰神黃袍,冷笑著望向許太平所在的那口黑棺道:
“看來,一如本仙推測的那般,你為了搭救那三人放棄了繼續(xù)融合那極道之力,領(lǐng)悟天道法旨的機會。”
“只領(lǐng)悟到了其中一道天道法旨,便匆匆忙忙的,出手對付老夫?!?
聽到這話的夏侯幽當(dāng)即心頭一緊。
一旁的石湖天君則是一臉惋惜道:
“從眼下的情形來看,這許太平的確為了搭救這三人,放棄了繼續(xù)融合極道之力,領(lǐng)悟天道法旨的機會?!?
夏侯幽皺眉道:
“那豈不是,這般辛苦得來的極道之力,全都白費了?”
石湖天君搖頭道:
“極道之力的其他好處,并不會消失,只有這天道法旨,一旦你停止感悟便不會再出現(xiàn)?!?
似是在安慰夏侯幽他馬上又道:
“其實正常清醒之下,極道修士能夠從極道之力內(nèi)領(lǐng)悟個一兩道天道法旨,就已經(jīng)是極限?!?
說到這里時他的目光再一次看向前方的月影石虛影,隨后繼續(xù)道:
“許太平雖只領(lǐng)悟了一道天道法旨,但若是運用得當(dāng),只守不攻的話,用來抵擋那黃袍應(yīng)當(dāng)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話雖如此,但夏侯幽對眼前的形勢,依舊很是擔(dān)心。
一旁久久不夏侯青淵,這時忽然有些好奇地向石湖天君問道:
“三叔,這陰神黃袍連天道法旨都能阻擋,莫非他已經(jīng)合道境之上的修為?”
石湖天君目光死死地盯著虛影中陰神黃袍與許太平間的斗法,頭也不回地道:
“陰神從無修為高低一說,更加不會神通術(shù)法?!?
“若我推測無錯,這黃袍應(yīng)當(dāng)是在機緣巧合之下,鳩占鵲巢奪舍了某位大修士?!?
“故而,才有了修為,得了神通?!?
夏侯青淵聞心頭一驚道:
“所以并非陰神黃袍能夠抵擋天道法師,而是被他鳩占鵲巢的這位大修士,有著抵擋天道法旨的手段?”
石湖天君微微頷首,隨后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