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低頭看了眼“自己”那鼓掌如球的大肚腩,再看了眼前方玉樹臨風的付柳,隨后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
“確實?!?
不過在說出這話時,也不知是不是許太平的錯覺,他總覺得北郭笑這具身體輕輕抽動了一下。
“喂,北郭少爺!”
就在許太平想要細細探查一下的時候,一只手忽然重重拍在他的肩膀上,隨后一名少年從他身后探出個腦袋來道:
“是我啊,江平,剛剛來時,我還與你打招呼呢!”
這時,一名黃衣少女也來到了許太平的邊上,不過她沒有與許太平打招呼,而是將那江平的手從許太平的身上推開,然后瞇眼笑道:
“北郭大少爺,現(xiàn)在哪有心情跟你說話!”
說完這話,就見那少女快步朝那付柳走去,語氣十分歡快地打著招呼道:
“大師兄,雪晴師姐!”
許太平見狀在心中喃喃道:
“原來這兩人是哪付柳的師弟師妹啊,難怪對北郭笑那般敵視?!?
這時,只見那少年江平,忽然又拍了拍許太平的肩膀,然后笑瞇瞇地說道:
“北郭少爺,男人要拿得起放得下,既然你答應了雪晴師姐的退婚,日后就莫要再糾纏于她了?!?
許太平白了那江平一眼,然后用北郭笑的語氣冷哼了一聲,罵道:“滾!”
被罵的江平瞬間變臉,然后冷哼了一聲道:
“北郭笑,你嘴巴給我放干凈一些,這里是玄丹宮,不是你們北郭家!”
按照北郭笑的個性,這個時候定然不會示弱,于是許太平也只好繼續(xù)怒視那江平,準備開口又罵。
“本少就要罵……”
“北郭笑!”
不等許太平將話說完,就見一名玄丹宮女弟子,一把上前將許太平拉開。
這女子雖然相貌普通,但無論是皮膚還是眉眼,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純凈之感。
一如她身上那件漿洗得有些發(fā)白還在穿的衣裙。
就在許太平好奇著這女子究竟是誰時,刀鬼的聲音忽然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響起:
“這是北郭笑的師姐宴雨,兩人同在溪雨堂拜師修煉,算是玄丹宮中,少有的幾個對北郭笑真心相待之人?!?
聽過刀鬼的話后,許太平當即裝作很是不服氣道:
“師姐,是這小子挑釁我在先。”
不等宴雨開口,前方付柳忽然語氣極為嚴厲地沖那江平喊道:
“江平,今日你若是敢給我惹事,今后休想我為你在師父面前說說情!”
聽聞此,那江平當即一面快步走向付柳,一面訕訕笑道:
“大師兄,我不過是在和北郭少爺說笑罷了!”
許太平見狀,當即一面聽著一旁北郭笑師姐宴雨的數(shù)落,一面在心中對刀鬼道:
“刀鬼前輩,如今又牽扯進來一個宴雨,我們這次的歷練怕是要提前結(jié)束了?!?
刀鬼這時也道:
“原以為能夠悄悄來悄悄走,不想竟是牽扯進了這么多玄丹宮的弟子,罷了,這次全怪老夫看走了眼,只能等十五日之后再來了?!?
許太平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若這北郭笑,僅僅只是被望氣術(shù)士斬了氣運那道還好,他們依舊可以在進入這武魁樓歷練后又悄無聲息的出來。
但眼下這情形,這北郭笑的一舉一動,定然會被很多人盯上。
到那時,就算他們不怕被發(fā)現(xiàn),在無法解釋的情況下,也很難安心歷練。
恰在這時,那溪雨堂的宴雨,也向北郭笑提議道:
“師弟,我知你心有不甘,但既然你已與那李雪晴沒了婚約,便莫要繼續(xù)糾纏下去了,與我回去安心修煉吧!”
于是許太平準備順勢答應,然后一同將這北郭笑給送回去。
但就在他準備答應那宴雨時,北郭笑本人的聲音,忽然在許太平的腦海之中響起――
“上仙,你莫要答應他,我不回去、不回去!”
許太平心頭一震,暗道:
“這北郭笑不是被刀鬼前輩封印了神魂嗎?怎還有靈識?!”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