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眼神古井無波地與那怪物對視了一眼,隨后搖了搖頭,淡淡道:
“血祖,今日必須被封印?!?
那怪物靜靜地盯著許太平看了一眼,隨后嘴角微微揚起道:
“莫要太過高估你的戰(zhàn)力?!?
說著,就見那怪物忽然抬起了一條手臂,然后眸光一眨不眨地盯著許太平,用力地一握拳。
“轟!”
怪物握拳的瞬間,一股極為沉重的山魄之力,猛然間好似一座座山岳一般,壓在了眾人身上。
莫要說顧雨,便是東方月繭和玄知法師,也都被這股山魄之力壓得口吐鮮血。
更不要說此刻真元氣血尚未恢復(fù)的一眾修士。
許太平見狀“噌”的一聲,拔刀出鞘。
“轟!……”
只一瞬間,一座形如戰(zhàn)場一般的刀域,便將包括那怪物在內(nèi)的眾人全部籠罩其中。
霎時間,原本被剛剛那可怕山魄之力壓得喘不過氣來的眾人,終于可以大口呼吸。
見狀,那怪物當即冷冷一笑道:
“你人族這刀域之力,不過是得了我龍族領(lǐng)域之力的皮毛,也敢班門弄斧?!?
許太平微笑道:
“我這刀域之力,的確不能與龍族領(lǐng)域之力相提并論,但用來對付眼下你這頭怪物,還是綽綽有余?!?
下之意,眼前這怪物,根本算不得真龍。
那怪物冷笑了一聲道:
“眼下這具身軀,的確發(fā)揮不出這戰(zhàn)力之萬一,但用來對付你依舊綽綽有余?!?
說著,就見那怪物松開拳頭,轉(zhuǎn)而抬起腳來重重往地面一跺腳。
“砰!”
巨震聲中,許太平的刀域應(yīng)聲而碎,同時整片天地一片血紅。
緊跟著,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天地震顫之音。
一個個刻著密密麻麻古老龍文的石柱,一根接著一根從地面伸出。
同時,原本因為被血祖吞噬了過多神元精元的修士們,則全都被倒吊在了那一根根古老石柱之上。
隨即,那龍影融合元靈子與血祖真身所化的怪物,雙手環(huán)胸,一臉傲然地看向許太平道:
“這,才是我們龍族的領(lǐng)域之力!”
許太平見狀當即蹙眉道:
“你們龍族的領(lǐng)域之力,便是用來戲弄一群已經(jīng)沒有還手之力的修士的?”
一旁的東方月繭這時也一臉鄙夷道:
“堂堂龍族傳人,何時淪落到與血魔為伍,欺凌已無還手之力的修士的境界?”
怪物冷臉道:
“還不是被你們?nèi)俗逍奘勘频搅巳绱司车???
說著,他伸手指了指許太平道:
“我也不妨告知于你,我以這分身施展出的領(lǐng)域之力,的確沒什么殺力?!?
“但依舊還是能夠頒下兩道法旨?!?
怪物一邊緩緩繞著許太平踱步,一邊喃喃道:
“其一,在此領(lǐng)域內(nèi),除卻武道功法之外,不能施展任何其他術(shù)法神通,違者必死。”
“其二,想要救下龍柱上的祭品,便須得以武道功法勝過我?!?
說到這里時,那怪物嘴角微微揚起道:
“我這領(lǐng)域的確阻攔不了你們?nèi)?,你們?nèi)粽婺軌虿荒钔逅阑睿钥呻x去?!?
許太平與那怪物對視了一眼,隨后搖了搖頭道:
“你的記性好像不太好?!?
說著,許太平看了眼身旁的東方月繭等人,示意他們退后一些,隨后才繼續(xù)目光直視那怪物道:
“我從一開始就與你說過,血祖必須死,必須被封印,你帶不走他。”
怪物笑了笑道:
“好啊,那你便來試試?!?
說話間,就見那怪物周身的氣血波動驟然拔高,其身軀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周身肌肉更是塊塊隆起。
遠看去,那具不過十余丈高的體魄,卻是給人一種望見了巍峨高山一般的心神沖擊。
光只是從外表上來看,這具體魄便已十分接近大圣境。
許太平在看到這具體魄后,當即在心中喃喃道:
“龍族不愧是以體魄強大著稱于世,哪怕僅只是一道分身,便能讓元靈子和血祖的殘軀,有著這般恐怖的變化?!?
就在許太平這般想著的時候,只見那怪物沖許太平努了努嘴道:
“你現(xiàn)在的這具體魄雖然也還不錯,但想要與我這具體魄交手,還差了一些?!?
這怪物說話時一如既往的傲慢。
許太平在看到東方月繭帶著顧雨和玄知退到后方之后,當即將腰間的斷水刀收起,同時也收起了身上的甲胄,只穿了一件普通得道袍,
跟著,他一面踱步,一面開始催動身上的氣血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