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你那三幅鬼神圖也莫要再用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更何況,那未蘇醒的元主對于第十魔淵之外的魔物,同樣也是極大的誘惑?!?
“要不然,你以為他為何寧愿在此地自囚幾萬年,不停遭到人族修士刺殺,也不愿尋求魔物幫助?”
“所以你其實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有九淵的魔物會來營救這頭元主?!?
“它是不會讓九淵的魔物靠近他的?!?
這兩句話,讓許太平感覺這蓮?fù)坪踉捴杏性挕?
許太平喃喃道:
“比如說那‘誘惑’二字?!?
他感覺蓮?fù)胍嬖V他一些什么,但應(yīng)該是擔(dān)心會驚醒那魔主,所以才沒說得那么明白。
于是他在心中暗暗標(biāo)記此事,等一會從“昏睡”中醒來,再去問問云鶴真君他們。
一念及此,他再一次將目光看向了那行金色文字――
“最后你小子也別猶豫了。”
“從你拿到昆吾劍的那一刻起,便已經(jīng)卷入進了這場因果之中?!?
“特別是現(xiàn)在,你根本就沒得選,只能硬著頭皮上。”
“現(xiàn)在不明白不要緊,等你醒來時,便會明白我為何要說這些了。”
蓮?fù)@不明不白的一句話,聽得許太平又是心頭一緊。
他有預(yù)感,等自己從昏睡中蘇醒時,應(yīng)該會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不過此時的他,擔(dān)心這些也無用,于是便搖了搖頭道:
“車到山前自有路?!?
而就在他這般想著的時候,有一行金色的文字,在他識海之中顯現(xiàn)了出來――
“另外,在幫你推演完這些之后,我積蓄的這點力量算是全都耗盡了?!?
“現(xiàn)在就算你有再多金精錢,或是直接拿來封門石也無用,這力量必須靠長時間沉睡來彌補。”
“所以再會了,小太平?!?
“希望我一覺醒來時,是看到你站上真武劍魁擂臺情形,而非那一片荒蕪的蠻荒雪域?!?
“說實在的?!?
“我也不想回到那片,毫無生氣的蠻荒了?!?
“小太平,可以的話,你與我再多看看這人間的風(fēng)景吧?!?
看完這段像是拜別一般的文字,許太平沉默了許久。
雖然他與這蓮?fù)?,更像是一種相互利用的關(guān)系。
但回想起這么些年來的種種,現(xiàn)在乍一看到蓮?fù)谙蜃约喊輨e,他心里莫名地感覺到有些不是滋味。
良久沉默后,終于只聽許太平開口道:
“不會的?!?
許太平仰頭看向那一行行金色文字,隨后繼續(xù)道:
“縱使你我當(dāng)真要分別,也絕不是現(xiàn)在,也絕不是以此刻這種方式?!?
旋即,便只聽蓮?fù)穆曇粼谠S太平的識海之中響起――
“今日,你帶我看遍這人間?!?
“他日,我定助你踏云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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