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來喜歡反駁青瞳邪君的遺珠樓主,這時忽然點了點頭道:
“這位前輩,雖未曾留下姓名,但僅憑三層陣法,便將那魔物困了幾十萬年,的確至少是飛升之姿?!?
聽了兩人的對話,一旁的許太平,忽然有些好奇這位陣師最終是否或者走出了這秘境。
于是他走到遺珠樓主邊上,好奇詢問道:
“遺珠前輩,您可知布下這三重困魔結(jié)界的那位前輩,后來如何了?”
遺珠樓主無奈搖頭道:
“為了困住魔物,他在兵解之后,將自己的心神,徹底融入了這三座大陣之中?!?
聞,青瞳邪君與許太平,皆是一陣沉默。
一旁的戒備的樓大長老,這時忽然補充了一句道:
“這位前輩,進(jìn)入秘境時情況非常危急,而他當(dāng)時才剛剛突破望天境,不然的話以他的絕頂天資,再給他個百余年時間,一人單殺那魔物都有可能。”
樓大長老在說這話時,眼神之中滿滿的遺憾。
“砰!”
這時,云鶴真君將空中那團巨大的云朵,整個拉了下來,砸得地面猛然一顫。
“諸位,可以……”
“砰!”
朝眾人轉(zhuǎn)過頭來的云鶴真君,剛想讓眾人聚到自己身后,好一同進(jìn)入結(jié)界第二層。
但他話才說出口,一只猩紅的血手,忽然將那巨大云朵戳開一個巨大窟窿。
“轟!”
還未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那生有尖銳爪子的血手,忽然猛地一掌朝云鶴真君拍落。
“錚!”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青瞳邪君一口氣祭出三十柄飛劍,再將這三十柄飛劍匯聚成一道巨大劍光,一劍斬向那巨大血手。
“唰!”
盡管那血手表面飛速覆蓋上了一層玄晶,但它還是被青瞳邪君一劍從手腕處斬斷。
“砰!……”
巨大手掌,隨之從那云團的窟窿之中落下。
而后,就只聽云團窟窿之中傳出一道沙啞聲音――
“云鶴,關(guān)上,快關(guān)上結(jié)界入口,快!”
聞,遺珠樓主先是一驚,然后沖那窟窿大吼一聲道:
“曲霜,你們那邊怎么了?”
只是,還沒等到那頭的回應(yīng),眾人就只見那只被青瞳邪君一劍斬落的血手,忽然手指撐地,“轟”的一聲,一“躍”而起,從那落云坡上挑了下去。
見狀,云鶴真君先是猛地將雙手在那團巨大云朵上一拍,生生地將那窟窿合攏,然后扭頭沖眾人大吼一聲道:
“截住那魔物!”
其實不等他開口,青瞳邪君、遺珠樓主等人便已經(jīng)出手了。
“轟!”
只是在他們出手的同時,就只見那被砍斷的血手,忽然朝天豎起一指,然后發(fā)出一道極為尖銳的呼喊道:
“眾魔聽令!”
差不多是在那聲音響起的同時,青瞳邪君的劍影,遺珠樓主真,還有樓大長老的槍影,全都落在了那血手上。
“砰!”
一瞬間,鮮血飛濺,那原本有五指的血手,一下子被砍斷了四指,只余下了一指。
可就在眾人準(zhǔn)備繼續(xù)出手之時,伴隨著“轟隆隆”的震顫之聲,許太平忽然發(fā)現(xiàn),一隊接著一隊骷髏魔兵,正如潮水一般朝這落云坡匯聚而來。
“完了……”
眾人心頭巨震。
第二層結(jié)界去不了,現(xiàn)在又被三萬骷髏魔兵圍攻,想要從結(jié)界出去也沒辦法了。
就在場上形勢風(fēng)云變幻之際。
許太平腦筋飛快轉(zhuǎn)動。
他在考慮著,要不要打開蓮?fù)艚o他的那道神魂印記。
但就在他準(zhǔn)備做出決定之時。
東面落日余暉映照著的那片玉骨草山坡上,那塊巨大石碑和筆直的旗桿,引起了他的注意。
僅僅只猶豫了片刻后,許太平當(dāng)即傳音青瞳邪君道:
“前輩,能否護我去到那踏海軍石碑那里?”
青瞳邪君回頭看了眼許太平,很是詫異地向許太平問道:
“你想做什么?”
許太平一咬牙道:
“我想試試,試試能否揮動那桿踏海軍曾經(jīng)的令旗!”
青瞳邪君聞先是一怔,繼而瞳孔猛然擴大,然后咧嘴一笑,語氣帶著一絲瘋狂之意地傳音道: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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