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的百草玄,一時神色復雜,不知如何接話。
一旁的許太平,這時輕咳了兩聲,低聲道:
“大圣,此行有我們幾個就已經夠了,不必再讓曲姑娘與我們一同冒險?!?
只是,天狩大圣還未開口,便聽曲朝辭很是不悅道:
“太平道長您可是看不起在下?”
許太平神色平靜地搖了搖頭道:
“朝辭姑娘你雖精通醫(yī)術,但進入瑤池圣地后,我等縱使重傷,必然也沒有時間醫(yī)治。縱使你跟我們同去,用處也不大?!?
他說這話自然不是為了貶低曲朝辭。
的確不想讓大圣這獨女一同前去冒險。
雖說此行有一位精通療傷的修士同行,自然是更好,但許太平不想看到這對父女因為一時沖動落下遺憾。
曲朝辭聞,當即撇了撇嘴,轉頭看向天狩大圣道:
“大圣,莫非您也覺得我全無用處?”
天狩大圣見曲朝辭一副委屈模樣,頓時心頭一軟道:
“自然不是!”
曲朝辭當即面上一喜道:
“那大圣您這是同意了?”
不等天狩大圣開口,就見曲朝辭很是興奮道:
“小女子來這開陽天之前,便經常聽長老和師兄他們說起大圣您的事跡,當時便覺得大圣您除了戰(zhàn)力卓絕之外,心胸與見識遠超尋常修士?!?
“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若是別人這么說,天狩大圣只怕早已一個白眼翻了過去,但聽曲朝辭這么說時,卻是如飲甘霖,嘴角抑制不住地揚起。
就連連那雙總是凌厲如刀的眼眸,都泛起幾分慈愛柔光,仿佛要將這些年虧欠的父愛都融在這道目光里。
就在天狩大圣愣神之際,曲朝辭,再一次認真問道:
“大圣,帶上我吧!”
天狩大圣也不知有沒有聽清,只是望著曲朝辭那雙與她娘親極為相似的倔強眼眸,鬼使神差地啞聲應道:
“好……好!”
曲朝辭聞當即喜不自勝道:
“多謝大圣成全!”
一聽這話,許太平當即心中有些好笑道:
“原來如大圣這般的人物,也難逃這世俗情理?!?
這時,一旁的蘇青檀在聽罷幾人商議后,忽然與東方粟對視了一眼,然后一臉認真地看向幾人道:
“幾位,我夫婦二人中只需一人能夠回到御靈宗報信便好,百草長老可以和朝辭姑娘一同離開!”
百草玄當即用力一擺手道:
“兩位,你們能夠騰出一席已是仁至義盡,我等斷不可能多求!”
說著,他將目光看向曲朝辭,然后一臉鄭重道:
“朝辭,我知你執(zhí)意進入瑤池秘境,是為煉丹救母。但老夫覺得,你還是得在了解過那瑤池圣地兇險之后,對此事再做定奪!”
曲朝辭聞,卻是眸光堅決道:
“師父,無論那瑤池圣地再如何兇險,弟子也一定要進去一試?!?
“否則萬一娘親有個三長兩短?!?
“這必成朝辭心結?!?
天狩大圣在聽到這話后,忍不住驚聲問道:
“朝辭姑娘,你娘親病重?!”
曲朝辭雖不知為何天狩大圣會如此激動,但還是點了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