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赤雪娘娘話音方落,便只聽一聲巨響,那原本包裹著許太平的黑霧驟然炸散開來。
雖然這黑霧氣息依舊,森白獠牙依舊。
但卻再也不敢靠近那滿身真火烈焰的許太平。
直到這時(shí)那赤雪娘娘才陡然驚覺:
“是先天真火!”
“這小子……是打算用先天真火來逼退天厄古神,阻止他的降臨?”
說著她轉(zhuǎn)頭將目光看向了前方的天狩大圣,冷笑道:
“丁謀,以一位至少是三軍戰(zhàn)將的武修性命,來阻止天厄古神的降臨?!?
“你還真是舍得下本錢?!?
在這赤雪娘娘看來,許太平之所以會(huì)以命換命,肯定是天狩大圣的命令。
“哼!”
天狩大圣冷冷的橫了這赤雪娘娘一眼。
此刻他完全沒有心情與赤雪娘娘廢話。
因?yàn)橄啾绕鹛於蚬派竦慕蹬R,他更加不愿看到許太平因此而喪命。
這時(shí),赤雪娘娘忽然意興闌珊道:
“無趣無趣,天厄未降,本宮算是白跑了一趟?!?
說到這里時(shí),她忽然嘴角微微揚(yáng)起,“不過能看到這萬軍戰(zhàn)將陰火自裁的場景,倒也不虛此行?!彼闷鹨粔K月煌石,“本宮要將這景象好好記下來,也好叫外邊的人長長見識?!?
赤雪娘娘說這些話。
自然都是為了擾亂天狩大圣的道心。
雖然天厄未降,但二人大道之爭還在,接下來必然還有一場惡戰(zhàn)。
“轟……!”
說話間,伴隨著一道炸耳的爆裂之聲,只見祭臺上許太平手中丹鼎徹底爆裂。
那熊熊的先天三昧真火烈焰,隨之以許太平為中心轟然炸散開來,幾乎將整個(gè)祭臺覆蓋其中。
玄微上尊等四名黑袍修者,隨之齊齊飛退。
幾人雖都至少是合道開元境的修為。
但面對先天真火這等霸道存在,也依舊只能避讓。
莫說他們。
就連天厄古神氣息所化的黑霧,在面對這再次暴漲的先天真火時(shí),也只能選擇再次退讓。
不過即便如此,那黑霧也依舊沒有散開,還在隔空包裹著許太平。
看到這一幕的赤雪娘娘,隨即眼前一亮道:
“都這樣還未放棄降臨,看來天厄古神大人這次,是真的很喜歡這件祭品?!?
說著,她扭頭看向天狩大圣,繼續(xù)挑釁道:
“丁謀,你這弟子這次,說不定要白白浪費(fèi)一條性命了。”
聽到這話的天狩大圣終于忍不住怒斥道:
“閉嘴!”
見天狩大圣被激怒,赤雪娘娘沒有繼續(xù)挑釁,不過眼神之中卻是閃過一道狠戾神色。
她已經(jīng)能夠確認(rèn),那正被真火灼燒的年輕修者,的確是天狩大圣極為看重之人。
“待此子被真火焚燒至死,便是對丁謀動(dòng)手之時(shí)!”
赤雪娘娘在心中這般想道。
一如赤雪娘娘所預(yù)料的那般,此刻天狩大圣的心緒已然被許太平引火自焚之舉擾亂,全然沒再去想其他,滿腦子的都只是一個(gè)相同的疑問――
“太平究竟為何要這么做?”
在他看來許太平手中有著他封神符,無論是否能夠擋下天厄的氣息吞噬之力,也至少該先用出封神符才對。
更為奇怪的是。
依照他對許太平的了解,就算是再如何冒險(xiǎn),也定然會(huì)給自己留一條生路。
這等引火自焚之舉,根本就不像是一個(gè)道心堅(jiān)定的修者,能夠做出來的舉動(dòng)。
“我不可能看走眼!”
思來想去,天狩大圣還是覺得自己不可能看錯(cuò)人。
“轟……!”
就在這時(shí),在又一道炸耳的氣爆之聲中,只見祭臺之上許太平周身的真火烈焰,驟然間又膨脹了一倍。
這一次,就連那天厄氣息所化的黑霧,也不得不得從許太平四周散開。
只敢遠(yuǎn)遠(yuǎn)聚在他的頭頂。
“砰!”
差不多在同時(shí),伴隨著一道巨大炸裂之聲,許太平龍藏甲散發(fā)出的紫金色護(hù)體光暈,也在先天真火灼燒之下碎裂開來。
見此一幕,赤雪娘娘嘴角揚(yáng)起,眼角余光瞥向天狩大圣道:
“不愧為丁謀你培養(yǎng)出的三軍戰(zhàn)將,竟能硬抗先天真火之中片刻而身軀不滅。”
“若是同境界下的尋常修士。”
“只怕此刻已經(jīng)那被燒成了飛灰?!?
說話間,其周身隨即升騰起一團(tuán)血霧。
戰(zhàn)力早已恢復(fù)了六七成的赤雪娘娘,準(zhǔn)備在許太平被真火焚為灰燼的瞬間,向一旁天狩大圣出手。
而此刻,便是最好的時(shí)機(jī)。
“轟?。 ?
但就在那赤雪娘娘準(zhǔn)備出手之時(shí),又一道震耳的爆裂聲從祭壇處傳來。
同時(shí)傳來的還有一道磅礴的水澤之氣。
感受到這股水澤之氣的赤雪娘娘,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妙,隨即猛然扭頭朝著祭壇的方向望去。
“轟!”
炸耳的爆裂聲中,只見原本被真火烈焰緊緊包裹的許太平,此刻身體的表面忽然被一層水膜覆蓋。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