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祖,叔祖救我!叔祖快救我!”木炳烽眼看求饒無用,只能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向木大演嘶聲求救。
然而此時(shí)此刻木大演也是狼狽之極,周身氣息起伏不定,黃袍染血看著狼狽不堪,哪還有一絲內(nèi)門長老的威嚴(yán)?
不過事關(guān)同族侄孫的安危,他也顧不得考慮那么多了。
“云峰主!你無端出手打傷老夫的事情我可以不計(jì)較,但在木炳烽的事情上,還請你三思而行,切莫忘記這已經(jīng)是去年的舊事,現(xiàn)在追究于情于理你不覺得過分嗎?”木大演極其壓抑著內(nèi)心的狂怒,臉色陰沉,咬牙說道。
“木大演,你是耳朵有問題還是老糊涂了,沒聽到本峰主剛才所說嗎?”云湘涵冷冷斥道。
“你……”木大演嘴角抽搐,胸口一悶險(xiǎn)些又是一口老血,不過這次他反應(yīng)迅速,極力壓制下來,避免了尷尬。
云湘涵搖頭冷笑:“數(shù)月之前,他在南部山脈中死性不改舊惡重犯,我若饒他就對不起所有繡云峰弟子;我若饒他,更不配做繡云峰峰主的位置!”
聽到這強(qiáng)硬決絕的話,木大演已知事情無法挽回,他就算再怎么強(qiáng)求也是無用了。
“云湘涵,你是鐵了心要尋老夫的晦氣是吧?”
云湘涵不屑一笑:“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好!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轟!
話聲一落沉悶的轟鳴驟然而起,木大演雙手猛拍前胸,周身氣息瞬間暴漲,達(dá)到某種驚人的層次!
轟隆??!
上方虛空一片狂顫,一輪刺目耀眼的黃色玄陽驟然綻放,強(qiáng)大的玄陽境威壓攜著隆隆的轟鳴四散開來,迫得眾多弟子身軀劇震,不由自主踉蹌后退,仿佛一片突然涌蕩的潮水!
“嘶!可怕,太可怕了!”
“我的天!這是玄陽境血脈異象!”
“什么?”
“簡直太恐怖了!”
廣場上一片驚呼,眾人被那迫氣息壓迫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這股氣息籠罩之下,凌霄都被迫得后退不止,姜天同樣大感壓抑,但看上去反應(yīng)卻沒凌霄那么大,雖然也在后退,但顯得頗為淡定從容,并沒有太過狼狽的反應(yīng)!
“嗯?”凌霄下意識地看了姜天一眼,微微皺眉,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姜天資質(zhì)雖然驚人,但終究只是沖陽境后期的小輩,怎么在玄陽境血脈異象的沖擊之下,竟然表現(xiàn)得比他還要從容?
腦海中念頭一閃而過,凌霄也沒有深究,而是迅速把目光投向了木大演和云湘涵。
他想看看,兩個(gè)玄陽境強(qiáng)者的巔峰碰撞,究竟能擦出怎么的火花?
這可遇不可求的一幕,自然也引得無數(shù)弟子紛紛注目,不過他們縱然想看也很難完全看清。
因?yàn)閼腋“肟盏哪禽喚薮笮枙r(shí)刻散發(fā)著刺目黃光,強(qiáng)大的氣息迫得他們靈力動蕩,身軀顫抖不止,有些修為低下的弟子甚至無力支撐,坐倒在地大口喘息起來。
“云湘涵,這可是你逼我的!”
木大演周身氣息狂蕩,強(qiáng)大的玄陽境武道意志不斷擴(kuò)散,大步一邁就要向云湘涵掠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