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通過執(zhí)事弟子,更沒有經(jīng)過執(zhí)法殿,這位繡云峰峰主,竟然直接宣布將木炳烽逐出宗門,是不是霸道得有些過分了?
許多人雖然心頭震撼,卻在下意識地想著,她這么做把宗門執(zhí)法殿當什么了?
當成擺設(shè)嗎?
又把長老會和宗主放在何處了?
“執(zhí)事弟子!”云湘涵頭也不回,冷喝一聲。
兩個執(zhí)事弟子立時心神劇震,再也不敢有任何遲疑,迅速走上前去架起修為盡廢的木炳烽。
迫于云湘涵的霸道氣勢,二人甚至顧不得再去考慮執(zhí)法殿的意志,至少先應(yīng)付過眼前的局面再說。
否則一旦觸怒了云湘涵,哪會有什么好下場?
二人倒吸涼氣,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架著木炳烽準備,眉頭大皺地對視一眼便要離開廣場。
而就在此時,這邊鬧出的動靜終于引得一眾宗門高層紛紛趕來。
隆??!
沉悶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急急掠行而來,一道道強橫氣息開始籠罩整個廣場,令人大感壓抑。
不等來到近前,這些宗門高層已然開始議論紛紛,大為光火!
“怎么回事,難道弟子們已經(jīng)等不及會武開始,私下動手了嗎?”
“豈有此理!他們眼里還有宗門規(guī)矩嗎?”
“究竟是何人如此胡來,查明之后定要嚴懲不殆!”
幾位云白色武袍老者陰沉著臉,厲聲怒斥,已然氣得不行。
宗門會武何等嚴肅的場合,這些人膽子也太大了,竟敢公然私斗,簡直豈有此理!
如此猖狂行徑,若不加以嚴懲,宗門威嚴何在?
然而,在他們身前,一身玉白色武袍罩體的滄云宗宗主楚天化卻是微微皺眉,面色略顯深沉。
他凝神眺望著廣場上方靈力動蕩的凌亂景象,忽然眼角微縮,瞳孔深處閃過一絲異樣之色!
瞬間的沉思之后,他忽地搖頭一嘆,皺眉道:“各位長老莫急,等咱們搞清情況再說不遲!”
然而,話聲一落,便引得一座長老大為不忿!
“哼!這沒什么好說的,就算是內(nèi)門天才,也要嚴懲不殆!”
“楚宗主,我們幾個知道,這些年你對宗門事務(wù)抓大放小,一些細微之處多不計較,但凡事也要分時候、分場合,今天的事情必須要嚴懲,否則咱們宗門高層的威嚴何在?”
“沒錯!這次說什么也不能和稀泥,楚宗主,你若不方便發(fā)話就由我們幾個老家伙唱白臉好啦!”
“哼!楚宗主,這就是你長時間縱容屬下造成的局面,今日無論如何,我們長老會也要給他們上上弦,免得將來要翻天!”
這些云白色武袍老者氣勢十足,語之間對宗主并無多少顧忌,赫然便是滄云宗長老會的幾個實權(quán)派老家伙!
論絕對權(quán)力,他們當然比不了宗主楚天化,但如果聯(lián)合起來,對宗門事務(wù)也是有著巨大的影響力。
甚至在某些特殊情況之下,他們還可以對宗主進行質(zhì)疑甚至彈劾,正是因為擁有這樣的特殊權(quán)力,他們才會有如此底氣。
本來他們心情不錯,都在憧憬著第三輪中那些天才弟子的表現(xiàn),可誰想還沒到達廣場便被前方的巨響驚動,一個個頓時氣得臉色鐵青。
自然而然的,宗主楚天化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