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經(jīng)死了,這塊令牌還給老夫又有何用?你們還是自己留著吧!”
歐陽隆沉聲怒喝,兩眼之中寒光爆射,整個人顯得惱怒之極。
“嗯?”看著對方這副模樣,牧長老雖然臉色很是難看,心底卻開始生疑。
的確如他所說,修為身份到了他和歐陽隆這種層次,想要找對方麻煩根本犯不著用這種無聊的手段。
從對方的種種表現(xiàn)和反應(yīng)來看,事情似乎真的有些蹊蹺!
難道說,在他外出的這段時間里,據(jù)點中還發(fā)生了某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不由下意識地望向管長老,目光接觸之際,對方眼角一跳迅速移開了視線。
“咦?”牧長老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管長老看似十分鎮(zhèn)定,可眼中那一閃而逝的驚慌,還是透出了某些端倪。
看到這里,牧長老心中不由一陣惱火!
毫無疑問,在他回來之前,管長老似乎還搞了一些小動作,而且到現(xiàn)在為止都還瞞著他。
雖然心中大怒,他卻沒有立即發(fā)作,而是搖頭一笑,用深沉的目光再次望向?qū)γ娴臍W陽隆。
“歐陽宮主,請恕牧某耳拙,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
牧長老面色深沉,冷冷一笑,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眼中甚至還閃過一絲茫然之色。
歐陽隆一直仔細觀察著他的辭和反應(yīng),并未看出任何異樣,不由也是眉頭微皺。
不過血靈牌的感應(yīng)不會有錯,加之來此之前,金長老已經(jīng)把陸長老的種種異常征兆向他稟明,所以這件事情他已經(jīng)事情吃準,并不會輕易動搖。
“堂堂圣血宮據(jù)點頭號長老,竟然如此敢作不敢當,實在讓人失望!”眼看歐陽隆陷入沉默,旁邊的金長老適時開口!
“放肆!”牧長老臉色一沉,眼中殺機閃爍。
有歐陽隆在庇護,金長老自然有恃無恐,就算真的單打獨斗,短時間內(nèi)他也不會輸給對方。
“牧長老既然不承認,那在下就只好撕破臉皮,把話說透了!”
金長老沉聲道:“陸長老擅離圣玄宮,自以為做得精明,卻不知一切異動早在宮主的掌控之中!我等尾隨于他一路追蹤而來,恰好便來到了你們這邊,而就在不到半個時辰之前,他的血靈牌突然碎裂!你們該不會跟我說……他是自己想不開,大老遠跑到你們這里來尋死的吧?”
金長老翻手取出一塊靈盤,稍稍注入靈力,表面便光芒一閃地現(xiàn)出一道白色蹤跡,正是他們一路追蹤而來的路線。
而這條路線到了此處據(jù)點便戛然而止,白色線條的末端,有一個小小的圓點閃爍不定,只是光芒極其微弱,眼看就要消失殆盡。
這種法器在場之人皆不陌生,正是玄圣組織各大分支中常見的,用以感應(yīng)血靈牌和對應(yīng)武者氣息的特殊法器。
如果血靈牌沒有碎裂,法器上的小圓點會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倘若武者身殘血靈牌碎裂,這種光芒便會迅速黯淡,繼而徹底消失。
但只要距離夠近,靈盤法器仍能短時間內(nèi)感應(yīng)到殘留的武者氣息,并散發(fā)出漸趨熄滅的微弱光芒。
眼前的一幕,足以證明陸長老剛剛身殞不久,而且殞落地點正是在這據(jù)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