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皺眉沉思的姜天,云湘涵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惱色。
“好吧!不過一碼歸一碼,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但你家先祖的條件你完全可以忽略,不必太過當(dāng)真?!?
姜天搖頭一嘆,拋開心頭的顧慮,心中卻是強(qiáng)行為自己松了口氣。
還好那什么“天選之人”的條件,沒有要求他和云湘涵非得做什么出格過分的事情,否則還真讓他有些難以決斷。
說到底,云家先祖給出的這個條件,更多的是一種形勢上的約定,并非需要什么隱秘苛刻的條件才能實(shí)施。
這其中最大而且最為必要的條件,便是玄陽碑了,除此之外,似乎倒也沒什么太大的限制。
“哼!”云湘涵冷哼一聲,卻未置可否,只是深深看了姜天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復(fù)雜之色,讓姜天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罷了!”
姜天搖頭一嘆,拋開最后的遲疑,來到云湘涵對面,與她相對而坐。
“準(zhǔn)備好了嗎?”云湘涵深吸一口氣,鄭重問道。
“等一等!”姜天忽然眉梢一挑,抬手說道。
“嗯?”云湘涵面色微沉,眼中閃過一縷寒光。
姜天搖頭一笑,卻不理她,而是右手一揮:“吞靈鼠,給我回來!”
話聲落定之后,足足過了幾個呼吸的工夫,才有一道銀光從靈脈深處的地底冒了出來。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與此同時,一聲略帶報怨的聲音隨之響起。
“沒這個必要。”云湘涵微微皺眉,眼中的寒意稍稍退去,搖頭一笑。
姜天卻毫不在意,凝神道:“為防萬一,還是做些準(zhǔn)備為好!”
“吞靈鼠,去!”
姜天隨手一揮,吞靈鼠留下一道郁悶的目光,轉(zhuǎn)身掠向了靈脈入口的方向。
原本按云湘涵的說法,借助玄陽碑進(jìn)階根本無需做什么多余的準(zhǔn)備,而在姜天看來,這么做卻著實(shí)無法真正放心。
所以此時此刻,他才強(qiáng)行召回了在靈脈深處大快朵頤的吞靈鼠,讓這頭小獸擔(dān)當(dāng)守衛(wèi)之責(zé)。
“好了,可以開始了!”
姜天重重點(diǎn)頭,沉聲說道。
轟!
回答他的是一聲沉悶的轟鳴,只是隨之而起的一幕,讓姜天眼角狂抽,臉色變得驚愕之極!
云湘涵周身藍(lán)光狂閃,體表的衣物在一聲轟鳴之中盡數(shù)碎裂開來,周身上下只被一層朦朧藍(lán)光所籠罩,看起來似真似幻、若隱若現(xiàn)。
“乖乖!”
姜天忍不住眼角狂抽,臉色變得古怪之極。
云家先祖留下的玉牌里,可沒說還要這么做啊,云湘涵這是在干什么?
看到那一閃而逝的風(fēng)光,姜天饒是心志堅(jiān)毅,也不由得一陣心神晃動,只是轉(zhuǎn)眼便壓下了心頭的浮躁,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
“有件事情忘了告訴你,玄陽碑功效太過霸道,進(jìn)階之時召引而來的靈力強(qiáng)行灌體,會撕裂任何多余的東西,你如果不想過于狼狽,最好像我一樣先行除去這些無用的贅物,以免到時手忙腳亂以至分心?!?
云湘涵面色孤傲,目光清冽,似不含絲毫雜念地說道。
不過姜天卻還是在她的眼瞳深處,隱約察覺到了某種一閃而逝的異樣。
“真的需要這樣嗎?我看沒這個必要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