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期買的鐵料礦石現(xiàn)在已經(jīng)用的差不多了,外面的礦石質(zhì)地不一,最好的產(chǎn)地河北又在竇建德手里控制著,還有,我最近發(fā)現(xiàn),有人在鐵料的供應(yīng)上動手腳,原本定好了每半個月送一次料,最近改為一個月,說是供應(yīng)不足,我也很無奈……”
“什么?還有這人,我草他奶奶!”
羅文沒等蕭寒說完,就氣的當(dāng)場跳了起來,眼睛都紅了,沖著蕭寒就說:“蕭侯不必?fù)?dān)心,誰給你供的鐵料,您告訴我,現(xiàn)在我就去長安找他問問,反了他了,連秦王的東西都敢搞小動作,簡直就是活膩歪了,信不信秦王一紙調(diào)令,讓他全家都去陣前!
羅文暴跳如雷,全家都等著蕭寒這點米下鍋,竟然還有人在這上面卡脖子,這是要活生生把他氣死!
而蕭寒見羅文這就要氣沖沖的殺出去,趕緊拉住他:“老羅,老羅,別著急,先吃飯,明天再去也不遲!”
“等不及了!蕭侯你且在這安坐,我去會會這群奸商,非得讓他們連本帶利全給您送過來!幫你解決不了大問題,這點小問題我老羅還是能做的了的!飯食什么的,以后再吃也不遲,蕭侯,先告辭!”
說罷,羅文風(fēng)塵仆仆的沖出了門,在蕭寒的挽留聲中,直接跨上戰(zhàn)馬,直往長安而去!軍營里的漢子,做事啥的就是一點都不在拖拉……
等羅文走后,張強(qiáng)這才姍姍來遲,他與這羅文也是老相識,得知這次他前來,特意趕過來看看,左顧右盼沒看到羅文,只看到蕭寒在老神在在的喝水。
“羅文那混球呢?不說他來了么?又去哪里了”
張強(qiáng)一屁股坐在座位上,看到前面的水杯還剩半杯水,就知道剛剛確實有人來過。
蕭寒狡猾的一笑:“讓他去替我們解決麻煩了”
“麻煩?我們有啥麻煩?”聽蕭寒這么說,張強(qiáng)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鐵料的麻煩唄,你不是說鹽鐵專營么,我們的訂單太大,嚇得供應(yīng)鐵料的商家都不敢大批量供應(yīng),以為咋們得囤積兵器呢,解釋都不聽,這次羅文來,讓他去鬧一鬧,這一下估計誰都知道鐵料是秦王要,給我們省了不少事!”
“哦…”張強(qiáng)這才點頭,他還不知道羅文是被蕭寒誆去的,只以為這確實是軍需官要解決的問題,也就沒多想,重新取過一個杯子,自己給自己倒了水,而后一飲而盡,抹抹嘴道:“他是要去長安吧,看樣子今天回不來了,正好,我也得收拾收拾,雖然都是相熟,但有些東西還不宜讓他看到,最近鐵匠那里出來的軟鋼不錯,打了幾把小弩,準(zhǔn)頭好,勁足,除了發(fā)射慢點,沒啥別的缺點了,就是產(chǎn)量太低了,你說的那個水輪機(jī)什么時間能用?”
“估計快了吧……”蕭寒撓了撓頭,他也不是特別清楚這件事最近的發(fā)展,只是經(jīng)常能看到老趙和曹主簿帶人在河邊實驗。
這個東西,從提出到研究都是在曹主簿和老趙他們在進(jìn)行,他只是提出了轉(zhuǎn)軸這個理論,就沒大再去管,當(dāng)然,他對這玩意也實在是不懂,唯一的一點印象就是電視里看到的大圓輪,在曹主簿他們那里指手畫腳一頓后,就被幾人請了出去,好像做技術(shù)的最討厭自己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的家伙,尤其是還愛出餿主意……
“你啊你,這么重要的事情不盯住,天天到處瘋玩,簡直是不為人子!”
猛灌了一壺水,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蕭寒一眼,張強(qiáng)這就決定起身去看看。
張強(qiáng)現(xiàn)在覺得自己就像是蕭寒的大管家一般,什么瑣事都要管著,蕭寒成天閑的要命,他和其他人都快累死了,不過即使這樣,他們做的事似乎都沒有蕭寒貌似隨意的一個舉動重要。
就比如這個來歷不明的曹主簿,還真的有幾把刷子,就連水車這玩意都想的出來,模型他早就看了,到時候不用人手,只要河水流動,水車就會帶動鐵錘代替人打鐵,還能捎帶著拉動風(fēng)箱,簡直就是天才一般的想法!
其實蕭寒都懶得跟他解釋,實際上,水車在漢朝就被大規(guī)模使用灌溉,舂米,只是這么好的東西竟然傳承下來的寥寥無幾,別說他了,就連成天自詡知曉三分天下事的教書先生都不知道,張強(qiáng)為了求證,跑過去多問了幾句,還被惱羞成怒的教書先生敲了教鞭!什么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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