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生絲?這人的腦袋,莫不是被他家里的驢子給踢了?小荷?小荷!”
眼睛盯著緊閉的房門,年輕人低聲嘟囔了一句,隨后咂咂嘴,又扯開嗓子喊小荷。
“少爺,您叫我?”
很快,小荷就不知從哪里飄然而至,面色平淡的看著年輕人。
年輕人見小荷來了,也不客氣,起身將扇子往腰帶上隨便一別,又一把抓起自己的荷包道:“走,在這兒呆的無聊了,咱一起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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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間的揚(yáng)州,正是一年中最美的季節(jié)。
鮮花遍地,綠草如茵,行人如織,美女如云……
咳咳,要說這揚(yáng)州的美女是很多,但不能亂看!雖然這年頭男女大防,尚不及后世的明清兩朝。
但若要被不小心當(dāng)成了登徒子,一頓好打,卻是怎么也少不了的。
在這片和睦的春色中,小荷跟著自家公子游街。
恰巧,蕭寒也在陪著薛盼在街上閑逛。
“蕭寒,你們最近在忙些什么?薛管事成天的也不見個(gè)人影,你也動(dòng)不動(dòng)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慢悠悠的逛到了一家賣水粉的鋪?zhàn)忧?,薛盼停下腳步,一邊隨意翻撿著掌柜擺出來的脂粉盒,一邊有些不滿的問蕭寒。
蕭寒正待要幫薛盼挑選水粉,聞伸出的手在空中一頓,然后咧嘴笑道:“沒忙什么???這不,今天就陪你出來玩了么?”
“呸,誰要你陪?”輕輕的啐了一口,但是薛盼臉上的笑意卻是越來越濃。
蕭寒撇撇嘴,而后故意擺出一副懊惱的模樣道:“你不要我陪?那我可去陪別人啦!”
“你敢!”
薛盼的臉色變得很快,一瞬間就從柔弱女子化身成了母老虎!還粘著點(diǎn)點(diǎn)水粉的指甲,更是順勢就往某人的腰間探去。
可憐的蕭寒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感覺腰間一陣鉆心的疼痛傳來!疼的他急忙扭轉(zhuǎn)身子,連連求饒:“哎呦,夫人輕點(diǎn),疼……”
“哈哈,看你還敢不敢!”
“不敢,不敢!我就陪你一個(gè)人!”
銀鈴般的笑聲在街頭響起,引得不少行人紛紛側(cè)目,至于蕭寒,也徹底舍棄了臉面,陪著薛盼一起胡鬧。
女人一生最長志氣的時(shí)候,莫過于懷孕的時(shí)候!丟一些微不足道的面子,能換來妻子的開懷一笑,蕭寒覺得很值。
至于那些商場上的明爭暗斗,自己能抗下,何必再讓別人擔(dān)心?
男人嘛,不論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被揍的多凄慘,回家之前,不都應(yīng)該擦干臉上的血漬,擺出一副大勝而歸的模樣,哄得家里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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