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兩人在大夜里又突然遇上,蕭寒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不是花前月下,而是想著要不要避開?
“咳咳,怕什么!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躊躇幾步,蕭寒覺得此時退去,會更顯得心虛,于是咬牙擠出一個微笑,裝作很自然的樣子,上前跟紫衣打著招呼:
“呵呵,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原來我以為只有我睡不著,沒想到紫衣姑娘你也睡不著?!?
這句話剛出口,蕭寒立刻恨不得跳起來給自己一巴掌!
自己腦子宕機了?怎么能說出這句話?這句可是至尊寶調(diào)戲晶晶姑娘的話!
此時,此景,此話?自己這不是明著在調(diào)戲人家?
反應(yīng)過來的蕭寒趕緊心虛的朝左右看看。
還好,甲板上沒有其他人在,這多少讓蕭寒松了口氣。
“嗯?侯爺為什么睡不著?”
前面,紫衣聽到聲音,消瘦的肩頭動了一下,然后緩緩轉(zhuǎn)身,一雙美麗的眼睛看向蕭寒,目中似乎帶著些幽怨。
“哈…哈哈,可能是白天睡多了吧……”
蕭寒被這個眼神看著,心里更加沒底,只能隨口編出個理由應(yīng)付著,只是他的那張臉,卻已經(jīng)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
此時的他,哪還有一朝國侯的模樣?整個就跟一位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偷一樣,要是紫衣再多說幾句,他非得跳江里不成。
“咯咯……”
紫衣看出了蕭寒的窘態(tài),不禁“噗嗤”一笑,在這笑容下,似乎整片夜空都瞬間變得溫和了起來。
“侯爺剛剛念得詩很有趣,不過怎么聽,都像是一個出世之人的感悟,不像是您的詩?。俊?
笑過之后,紫衣很自然的理了理鬢間的發(fā)絲,把話題從曖昧,引到蕭寒剛剛念的詩句上。
“?。颗?!”
蕭寒見紫衣不糾結(jié)那段至尊寶的名,而是說到詩句上,臉上的窘態(tài)終于散去了一些,同時也在心里暗暗罵自己,人家一個女孩子都不怕,自己怕個什么勁?做不了禽獸,也不能連禽獸都不如吧?
“不錯,你連這個都能聽出來,果然厲害!”
自嘲的一笑,蕭寒挺起胸膛,上前兩步與紫衣站在一起,憑欄遠望蘇州城內(nèi)的星星燈火。
不過兩人此時雖然站在一起,卻并沒靠在一塊,中間還留著一個人的空檔。
望著城里的燈火,與天上的星辰相互輝映,徹底去了尷尬的蕭寒長吸了一口氣,慢慢的開口道:“這是兩位高僧的對話,聽起來很有道理,但是和你說的一樣,它卻不并適合我!我一直以為,等待的時間太久,做人應(yīng)該只爭朝夕!”
“等待時間太久么?”
紫衣側(cè)過腦袋,深深地看了蕭寒一眼,然后回過頭,像是自自語般說道:“是啊,應(yīng)該朝夕與爭,方才不負韶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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