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尊對這個身邊心腹的態(tài)度明顯要比另外幾人好一點(diǎn),但是也僅限于一點(diǎn),也就是不罵人罷了,他瞪了主簿一眼,冷哼道:“不說?難道我們不說,府臺大人就不知道了?等他從別人哪里知道侯爺就在我們這,這雙小鞋是你穿還是我穿?”
“有小鞋,當(dāng)然也是你穿,我算是哪根蔥?想穿也沒資格啊……”
主簿看著縣令,暗自在心中腹誹一句,不過臉上卻依舊擺出一副緊張的模樣,急忙說道:“那怎么辦?這左右不是得罪侯爺,就是得罪府臺,難不成,就沒個完全的計(jì)策?左右誰也不得罪?”
“哼!我看你也是個毒頭!”
老頭終于被這個不長心眼只長肚皮的手下給氣壞了,停下腳步,回過頭怒罵了一句道:“沒見我跟侯爺說的是不讓人叨擾,而不是替他保密行蹤?
一會兒只要差人給府臺大人去封信,告訴他侯爺不喜他人探望,所有外人一概不見,連咱也都吃了閉門羹!以府臺大人的機(jī)敏,絕不會再跑過來求見的!這樣一來,不就兩頭齊全了?”
“啊?哦!縣尊高??!”胖主簿想著嘴巴聽老頭說完,立刻露出一副茅塞頓開的模樣,連連朝老頭比出大拇指,眼神中充滿著崇敬,仿佛在看自己的偶像一般。
“哼哼,以后腦子活泛點(diǎn),別一天到晚學(xué)那榆木疙瘩!”老頭縣令見他這幅作態(tài),雖然還是哼哼唧唧,但臉上明顯緩和了許多,甚至帶上些許的自得。
不過,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在主簿的眼神深處,同樣蘊(yùn)有一絲自得。
哎……拍馬屁,可是一門大學(xué)問!他這個主簿要不是有這門絕活,怎么在號稱鬼見愁的縣尊大人手下當(dāng)差十多年?又憑什么讓鬼見愁對他與別人不一樣?!
于是,兩個各自得意的人又順著長街往前走幾步,等走到一家倚紅偎翠的青樓時,老頭縣令又跟想起什么一般,回頭向主簿問道:“對了,讓你找的女子找了沒有!”
主簿不敢托大,趕緊快走一步來到縣令身邊,低聲在他耳邊回道:“放心,一切都安排妥當(dāng)了!”
縣令點(diǎn)點(diǎn)頭,又抬頭看了看傳來絲竹樂聲的青樓,嘆了口氣:“哎,年輕人?。 ?
話說,送美女這種喜聞樂見的活動,雖然是官場上心照不宣的存在,卻也僅限于熟識,或者知其所好的那類人。
吳縣令因?yàn)槭堑谝淮谓哟捄?,起先也沒想到這一出。
不過當(dāng)他看到蕭寒在碼頭時腳步輕浮,連路都有些走不穩(wěn),加上身邊還攜一美女時,果斷就把這條又給重新加了上去。
這要是讓蕭寒知道了,估計(jì)又得仰天長嘆!
老子究竟做了什么,怎么不管去到哪里,都會被人當(dāng)成色狼?
關(guān)鍵,要是真有這碼事,蕭寒也就認(rèn)了!可現(xiàn)在他都混成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你們還這么玩?是不是就有些不講武德了?
(毒頭,湖州蘇州地區(qū)傻瓜的意思,忌糟,則泛指麻煩!青肚皮,爛木頭,泛指低級小混混。這些都是可樂網(wǎng)上查的,還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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