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看到烏力罕費(fèi)力的要去掰那塊茶磚,唐儉連忙喊了一聲,并且伸手捂住了兩只碗口。
“怎么了?你不喜歡喝茶?”
烏力罕被唐儉的動作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抬頭疑惑的看向唐儉,還以為這位商隊(duì)管事,不愛這種在草原上極受歡迎的貴重飲品!
不過,在他對面的唐儉卻笑了。
只見他松開粗瓷碗,淅淅索索的從腰間解下一個水囊,提在烏力罕面前晃了晃,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請你喝這個!”
“這…是什么?”烏力罕納悶的看著面前的水囊,剛想問問里面裝的是什么,對面的唐儉卻已經(jīng)拔下了水囊塞子。
“?!?
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頓時,一股濃濃的酒香瞬間飄散滿屋,將原本的異味都通通壓了下去!
酒很香,很香!
雖沒入口,但只要聞一聞,就仿佛已經(jīng)體會到那種醇馥幽郁的濃厚感覺!
這遠(yuǎn)不是烏力罕之前見到的那些酒所能比擬,甚至比蕭家商隊(duì)帶來的頂級美酒,還要香上三分!
已經(jīng)半沉醉在這股酒香里的烏力罕不知道,蕭家出產(chǎn)的酒,從來都分三六九等!
像是遠(yuǎn)銷草原,番邦的酒,最好也不過是其中的三等酒罷了,用蕭寒的話說,反正都是糊弄鬼子,要啥好東西?!
而像是在長安,洛陽里的大型酒肆售賣的,則最好不過是二等酒,且每一瓶,都價(jià)值不菲!沒有錢的酒鬼只能眼巴巴的看著,連聞都聞不到。
至于最好的一等酒?
對不起,不賣!高低不賣!
這種產(chǎn)量最為稀少的絕頂好酒,除了每年會被小李子弄走一些,剩下的唯有跟蕭寒交好的兄弟朋友,才會得以贈送一點(diǎn),外人往往只聞其名,不見其物!
而很巧,作為大唐第一外交官的唐儉,恰恰就在此列人中!
“來來來,美酒贈英雄!滿上!”
唐儉大笑著起身,為烏力罕倒?jié)M了一碗酒。
而烏力罕這時,甚至都已經(jīng)忘了說話了,兩只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晶瑩剔透的酒液,喉頭不斷的抽動,要不是緊閉著嘴巴,這時口水估計(jì)都已經(jīng)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了!
“這,這是什么酒?怎么這么香,這么清?”
使勁的咽了一大口口水,烏力罕強(qiáng)迫自己的視線從酒碗上移開,瞪大了眼睛,問向唐儉。
其實(shí)也不光是他,就連他身后的姑娘,這時候也不時抽動著鼻子,用好奇的眼神看向唐儉。
面對著兩個年輕人的目光,唐儉不慌不忙,先給另一只碗倒?jié)M,然后這才坐下,笑著對兩位年輕人做了個請的動作:“來,請嘗一嘗,這可是蕭家最頂級的美酒,價(jià)值萬金!外人等閑不得一見哦!”
“價(jià)值萬金?”兩位突厥年輕人對視了一眼,他們雖生活在草原,不知道萬金到底是多少錢,但是猜,也能猜到這酒是有多么昂貴!
小心的端起酒碗,突厥姑娘好奇心重,首先抿了一小口,頓時只覺有股醇厚,綿甜的感覺從口腔直沖腦海,與以前喝的辛辣,澀口的酒水完全不一樣!
“咦,這酒怎么不辣!”
將含在口里的酒液咽下,突厥姑娘眨著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剛發(fā)出一句疑問,突然間就感覺肚子里竟然有一股火線升騰而起,然后沿著酒液流過的地方,一直回到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