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掌柜!您怎么了!”后面,剛想收拾桌椅板凳的小二看到掌柜跌倒,慌忙上前,想要攙扶起掌柜。
可掌柜胖乎乎的身子,那是他這只瘦猴能扶的動的?費(fèi)了半天勁,人沒攙起來不說,連他也險些累趴下。
“別管我,讓我坐這里歇歇!還有剛剛他們說的話,你聽到了沒有?”掌柜的目光空洞,被店小二擺弄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著他的胳膊急切的問道。
“聽,聽到什么了?”
店小二被問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剛才要給滿屋的客人上湯上飯,忙的腳后跟都踢后腦勺了,哪里還能在意別人說什么?
掌柜目光呆滯,好像并沒有聽到店小二的回答,依舊緊抓著他的胳膊,喃喃自自語道:“一開始那個不認(rèn)識的老頭倒也算了,可后來進(jìn)店的可是咱們城里的封將軍!我聽他也稱呼那個年輕人為侯爺!”
“猴爺?啥猴?”
店小二直到此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畢竟像他們這種升斗小民,平日見個縣令,就是天大的官了!像是國候這一類的頂級權(quán)貴,距離他們實(shí)在是太過于遙遠(yuǎn),遙遠(yuǎn)到想都不敢想。
“蠢貨,是侯爺!不是猴!讓封將軍聽到,信不信把你扔到突厥人那里當(dāng)牧奴!”
胖胖的掌柜終于被店小二氣的回神,抬起手,一巴掌扇過去,正扇在在店小二的后腦勺上,險些將他扇的往前翻一跟頭。
“嘶,到底是啥侯爺?不會是那種比縣尊還大的官兒!”
店小二疼的呲牙裂嘴,卻顧不得發(fā)火,撫摸著后腦勺,直愣愣的看向掌柜。
“應(yīng)該就是!”掌柜想著隱約聽到的話,沉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
店小二聽到掌柜的話,也顧不得摩挲腦袋了,踮著腳尖,兩眼放光的看向馬車消失的地方,喃喃道:“那個年輕人就是侯爺?怪不得身邊帶那么多人,還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金子!真威風(fēng)!我要是能有他一半,死也值了!”
“你要有他一半,老子跪著伺候你!”掌柜被小二氣笑了,下意識罵了一句粗口!然后想起他說的金子,又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懷里已經(jīng)被捂得溫潤的金葉子。
他剛剛趴在柜臺后面看了,在金葉后面,隱隱有一個蕭字的印記。
蕭姓在唐朝時期是大姓,像是蕭瑀,蕭銑,都是這時候的牛人!但坐到侯爺這個位置,而且還這么年輕的!
店掌柜逐漸在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個名字:三原縣,蕭寒!
能在千里之外的朔方,得知長安一位侯爺?shù)南ⅲ?
這不是店掌柜關(guān)心時事,更不是他要進(jìn)軍官場。而是近兩年這個名字,在南來北往的客人嘴里,出現(xiàn)的實(shí)在是太頻繁了!
甚至頻繁到一輩子都沒走出過朔方城周圍百里的店掌柜,也能熟練的說出幾樣關(guān)于他的風(fēng)聞事!
“如果剛剛的那位確實(shí)是蕭侯,那他說的討伐突厥,豈不就是真的!”
想著自己豎起耳朵聽到的談話,店掌柜的嘴唇微微顫抖,一抹血色,漸漸充斥眼眶。
他在這里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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