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從蕭寒剛一來廣州,就已經(jīng)隱約察覺到了。
    起先,他以為這股勢力是馮盎的,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又一次錯怪了這老家伙。
    以這老東西的脾氣,這股力量,馮盎肯定知道,但也肯定跟他沒有半點關系!
    而且,更讓蕭寒猜不透的是:馮盎這些年里,為何一直對這股力量視而不見,甚至可以說,對它都有些縱容!
    縱容它壟斷海運。
    縱容它切斷廣州與中原的聯(lián)系。
    甚至縱容它將市舶司,縣衙這些朝廷職能部門孤立出來!
    這種種反常的表現(xiàn),讓一來廣州的蕭寒緊張了許久,要不是從別的地方得到些消息,連他都以為馮盎這是要準備裂土分疆了!
    “可惜,這股力量只作用在海上,在城里,竟然沒有一點端倪!”
    腦子中一瞬間閃過與無數(shù)個念頭,到最后,蕭寒也只得無能狂怒的重重錘了一下桌子,將桌子上的碗碟都震得飛了起來,
    之前,他原想著借自己遇刺的事情,好好在城里最有有嫌疑幾戶人家中,仔細摸摸這力量的底。
    卻讓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打算在地面上跟他玩,偌大的城中,也根本找不到他們的一點蛛絲馬跡,害得他折騰了一頓,全都白折騰了!還讓老家伙平白看了笑話!
    “這應該還是馮盎的緣故!”沉默許久的任青看到蕭寒羞惱的模樣,總算慢慢開口說道:“我在縣衙的時候,翻遍了縣衙里所有的案簿,也問了那些衙役捕快,發(fā)覺這里的治安在馮家的控制下一向很好!那些人應該也是顧忌到馮家,或者說,根本就是馮家不讓他們上岸!”
    “呵呵,你說的有道理,馮家!還是馮家,嶺南王,果然名不虛傳。”
    對于任青的話,蕭寒并不意外,他也早就想到了這一點,而且,他如今,還隱隱猜到馮盎的真正用意。
    無他,養(yǎng)匪自重罷了!
    養(yǎng)著這群人,閑時可以控制海路運輸,繁榮廣州,亂時,還可以抓個娃樣子,提出來一刀砍了交差,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之?
    只是,“精明”的馮盎老狐貍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大唐,或者說小李子的成長,已經(jīng)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連一個預留下來的后招都沒用,就被殘酷的現(xiàn)實所擊毀!只的灰溜溜的向現(xiàn)實低頭,準備逃出嶺南,距離那條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巨龍遠一點,去外面再打拼一片天地。
    “要不,再找找馮盎幫幫忙?”吃了幾口菜的劉弘基突然停下動作,回頭向著劉弘基問道。
    “昨天都談了,那老東西是不能管我們了!“蕭寒苦笑一聲,自己剛剛把人家攆走,這就要再回頭找人家?guī)兔?,饒是他臉皮奇厚,這時也有些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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