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中的白糖直直的掉在了地上,但是仡濮并沒有彎腰去撿,他如今整個人都跟中邪一樣,癡癡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如果說,剛剛一斤糖換一百斤米是天價,那現(xiàn)在任青所說的一斤糖,換一千斤米,這算什么?比天還高的天價?
    “此話當(dāng)真!”
    良久之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的仡濮紅著眼睛,死死的瞪著蕭寒,生怕他再告訴自己:別瞎想,這只是一個玩笑!如果真這樣,他一定把蕭寒也扔進大鍋里一塊給煮了!
    “此話當(dāng)真!”
    好在,蕭寒并沒有拿仡濮開涮的意思。
    他只是點點頭,承認(rèn)了任青的話!結(jié)婚的時候,他曾采買過糖,知道那玩意是個什么價格!
    在長安,只能供做零食的飴糖都快達(dá)到五六百文的價格了,更別說這種純凈的白糖!
    想來,那些極其講究的豪門大族在見到這種色香味俱全,還能入藥,制湯,做菜的新式白糖,一定不會吝嗇口袋里的幾枚銅錢!
    甚至,如果此事讓自己來運營,搞一出限量發(fā)售,一斤糖換一斤金子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立刻召集所有苗家寨子!日夜不休的制糖!不求一斤糖換千斤米,只要能換一百斤斤!就足以讓所有寨子的人從此不再有餓死之患!”
    這個時候,仡濮已經(jīng)激動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什么鎮(zhèn)定,什么自若?去他奶奶的嘴吧!
    只要能讓族人吃飽穿暖,再不被活活餓死,他仡濮給蕭寒跪下都行!
    “咳咳,大統(tǒng)領(lǐng)先不要激動!”
    而見到仡濮那激動的如同篩糠一般的模樣,蕭寒識趣的后退一步說道:“我們說的這些,是在長安售賣的價格!如今嶺南被七府把持,貨物很難運到長安,如果單在廣州出售,那里沒有人能吃下這么多糖,也沒有人能提供這么多糧食!”
    “什么?運不出去?”仡濮被蕭寒的話說的一愣,隨即冷靜下來,古怪的看著他道:“不會吧?你來廣州的這些天,不是把馮家給趕走了?順便還收拾了高家,南德府陳家,就連交府的人,你不也該抓抓,該關(guān)關(guān)?”
    “呃,你知道的挺清楚啊!”蕭寒滿臉的驚愕!
    他沒想到身為苗寨大統(tǒng)領(lǐng)的仡濮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此清楚,果然能夠身居高位的,就沒一個好相與的!那些白癡一點的,估計早就被人干掉了,骨頭都能用來錘鼓了!
    “那不是還有循府那幾家么?他們可不會買我的面子!”
    “循府?”
    蕭寒沒想到,這下子,仡濮更加驚訝了,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道:“你昨天晚上,不是發(fā)動人手,把循府,南康府,南伊府給踏平了么?”
    “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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