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這聲音-->>又一次響起,年輕人終于發(fā)覺,這并不是所謂的幻覺,而是確確實實有人在叫他。
    “誰?”年輕人怔了怔,隨即順著聲音,向上看去。
    等他這抬頭一看,才總算發(fā)現(xiàn):在身邊一架海盜船的高大桅桿上,正有一人被綁住雙手,高高的吊在那里,壯碩的身子隨著風(fēng)不住的搖啊,擺的,像是一只風(fēng)干雞一般可憐。
    “黑熊?”驚愕的盯著桅桿上的那人,年輕人努力辨認(rèn)了好久,才認(rèn)出此人的身份!
    “黑熊?他么?”走在前面的蕭寒這時候聽到聲音,也跟著停下腳步,抬頭向上看去:“怎么,他是你的人?”
    “他……”年輕人聞猶豫了一下,原本想說不的,但話到嘴邊,卻又鬼使神差的變成了“是”。
    “有用么?”蕭寒沒有看到年輕人猶豫的面孔,只是微微皺了皺眉,再次開口問到。
    “有用!”這下子,年輕人沒有猶豫,裝作很自然的點點頭。
    “好,來人,把他放下來!”蕭寒見狀,也是爽快,聽說此人有用,大手一揮,就讓人將黑熊放了下來。
    “慢點,我的胳膊,哎呦……”
    伴隨著黑熊有氣無力的呼喝聲,吊了一天的他總算嘗到了腳著地的感覺!在這一瞬間,黑熊突然覺得,能腳踏實地的踩在地面上,那也是一種難得的幸福!
    “哎,說來,也是倒霉!”
    可憐黑熊早晨就想逃走,為此還暗地里組織了幾個人,結(jié)果得發(fā)動時,卻被一個膽小鬼告了狀。
    這下好了,膽小鬼如愿以償?shù)姆女?dāng)了他們的頭頭,對著他們頤氣指使。而自己一行人,卻齊刷刷的被吊了起來,甚至有人經(jīng)受不了這種痛苦,已經(jīng)活活疼死在了桅桿上。
    “既然有用,那我就把他給你?!笔捄戳丝礈喩矶荚陬澏?,站都站不住,只能依靠年輕人勉強站著的黑熊,嘴角微微上揚:“只要你這次出去,能把我要的東西給我,什么我也能給你!”
    “什么都能給我?”年輕人聽到這句話,眼睛微瞇了瞇,一股古怪的神采從眼縫中射出,但是旋即卻又收斂了起來。
    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東西,蕭寒給不了!非但給不了,還會竭力阻止自己親自去拿!
    既然如此,又何必多費口舌?
    沒有戴上重重的腳鐐,也沒有跟捆豬一樣,捆起來扔進(jìn)大牢當(dāng)中,年輕人就像是一個普通客人般,被安排進(jìn)了市舶司衙門的后宅,甚至還有仆役伺候他的飲食,待遇規(guī)格之高,比之蕭寒都不差到那里!
    “蕭侯,你為何對那人如此客氣?”書房當(dāng)中,已經(jīng)換了一身便裝的羅士信微皺眉頭,看向?qū)γ娴氖捄畣柕馈?
    蕭寒聞,放下茶杯,笑了笑道:“客氣?有點吧,可能是在這么多人當(dāng)中,我覺得只有他才是最有可能完成任務(wù)的那人!”
    “完成任務(wù)?去極東之地?”羅士信依舊有些不解:“那些種子對你很重要?”
    “很重要!”蕭寒點點頭。
    “既然如此,為何不用我們自己人!”羅士信看著蕭寒:“如果別人怕遠(yuǎn),我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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