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在快要過冬的時候,他們苗家寨子里-->>的人總會組織青壯來幾次大型的圍獵,好打一些獵物獲取皮毛,肉,以及獸筋。
    至于寨子里的女人,也不會閑著,她們都會趕在萬物凋零前,跑去林子里采摘一些蘑菇,果子,好讓冬天過得舒服一點。
    但是今年與往常不同,有了蕭寒這根攪屎棍攪合,他們寨子里的這些人全部都忙活著做糖,根本沒有時間去儲備那些糧食!
    偏偏今年的天氣,又比以往更加寒冷,眼看這剛?cè)攵砩暇屠涞牟幌裨挘∫沁@種情況下再沒糧食進賬,那么他這個族長除了引咎zisha,估計再沒第二條路可走了!
    “賣糖就賣唄,你不是有船么?實在不成,咱也不用非往江南賣,賣給廣州當(dāng)?shù)匾渤伞?
    對面,蕭寒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仡濮的臉色也越來越黑,到了后來,都差不多跟鍋底一個色了……
    “我的那些船?我的那些船不都被你拉過去改造了?還他娘的要收我改造費!至于賣給廣州當(dāng)?shù)兀磕切┘樯潭己诹诵牡?,價格給的還不到一半!賣給他們,能換一百斤的糧食,現(xiàn)在只能換五十斤,我們不得賠死!“
    仡濮咬牙低吼,他不是沒想過把糖銷往當(dāng)?shù)?,但耐不住廣州城這時候并不富裕,根本比不得江南!能吃的起糖的,也就那么幾家罷了,剩下的,都是些見錢眼開的商人,像是螞蟥一般,想要鉆到你上吸你的血!
    “咳咳……”蕭寒想起自己坑仡濮買船的事,不覺有些心虛,一雙眼睛也是不住的四處亂瞟:“咳咳,那些船的前身,都是海盜船,裝不了太多貨物,拉不了太多人,除了跑得快,再沒什么好處。你也看到了,其他商人買了船,不也得拆了重新改?至于收費,我那也是只收了成本費罷了?!?
    仡濮冷眼蔑著蕭寒,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來:“我不管!你趕緊給我想法子!”
    蕭寒壯了壯膽氣,雙手一攤,翻了個白眼:“我能有什么法子?總不能跑碼頭那里跟他們說,先等等,干完活再去找扶桑國吧?到時候,風(fēng)向改了,那些人一輩子都別想找到地方!”
    “哦?這么說,你是沒法子了?”仡濮見蕭寒不情愿的模樣,突然冷笑起來,隨即往背后一伸手。
    “嚇!你要作甚!”仡濮的這個動作嚇了蕭寒一大跳,下意識往后滑了幾步,等跟仡濮保持好安全距離后,這才看清他手中并不是要掏什么兇器,而是拿出一株草,一株發(fā)黃干枯,葉片肥大的草!
    “這是……”狐疑的盯著仡濮手中的怪草,蕭寒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過,緊接著,這抹疑惑化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濃濃的狂喜之色!
    “黃花煙!這是黃花煙!你真的找到了?在哪找到的!有多少?”
    踉蹌的沖了回來,蕭寒瞪大了眼睛,欣喜若狂的想要伸手去拿仡濮手中的怪草。
    “且慢!”不料,蕭寒的手還沒有伸過來,仡濮就已經(jīng)當(dāng)先把“怪草”收了回去。
    “想要它?先給老子賣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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