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這門生意,說實(shí)話,暫時還真做不起來。
    主要是因?yàn)楫?dāng)下的受眾群體滿打滿算,也就只有蕭寒和劉弘基區(qū)區(qū)兩人罷了。
    所以,如果真的想要做這門生意,蕭寒首先就要想法子怎么能把這煙草推銷出去,怎么能讓更多的人加入到煙鬼的行列當(dāng)中!
    正好,這段時間打發(fā)了那么多閑散無賴漢出海,廣州城內(nèi)烏煙瘴氣的風(fēng)氣一時間徹底扭轉(zhuǎn),現(xiàn)在幾乎達(dá)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地步。
    不管是地方衙門,還是市舶司,都沒甚事發(fā)生,也足夠蕭寒把精力投入在這門新興產(chǎn)業(yè)上了。
    先找楊開略,讓他趕緊從外地尋一些好紙運(yùn)回來。
    蕭寒還沒忘了點(diǎn)名要干凈紙!絕對不要那些添加什么尿啊,血啊,稀奇古怪東西的紙!
    等到買的紙運(yùn)來,再雇傭仡濮的族人用山上的木材將采來的煙草烘烤好,卷成后世煙卷的模樣,至于煙嘴,則用的是附近漁民打撈的天然海綿。
    也幸好廣州這邊靠海,像是海綿這東西有很多,往日被浪推到海灘上,東一攤,西一攤的不值錢!否則連做個過濾嘴,都是難事,辛苦改造一大頓,又得回到抽旱煙的年代。
    這天中午,聚福樓頂樓
    身著一襲青色長衫的蕭寒坐在桌前,熟練的打開桌上放置的木盒,從里面抽出一支煙,美美的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后拋給一旁早就等的不耐煩的劉弘基:“看看,新鮮出爐的,你覺得怎么樣?”
    劉弘基伸手在空中一撈,穩(wěn)穩(wěn)的接過煙,然后用胡蘿卜粗的手指捏著它上看下看,眉頭頓時蹙了起來:“這小東西也太細(xì)了吧?兩口不就沒了?哪有那些粗的過癮?!”
    “粗的過癮?”一旁,還梗著脖子,等著被夸贊的蕭寒聽到這話,挺直的腰板立刻就垮了下去。
    劉弘基做的卷煙?
    好家伙,一個個的,都比他大拇指頭還要粗!比毛筆都長!估計(jì)三支下去,不被嗆死,也要得上肺癌!
    拜托,他做這玩意是準(zhǔn)備謀財(cái)?shù)?,可沒害命的心思!
    “你懂個屁!那么粗的煙,得讓人抽到什么時候?做的細(xì)點(diǎn),讓人多買點(diǎn)?咱們多收點(diǎn)錢不好么?”
    不想跟劉弘基解釋這玩意其實(shí)是有毒的,因?yàn)橐运哪X袋,根本理解不了這世上有什么毒,能連續(xù)吃上幾十年都毒不死人!所以蕭寒為了避免多費(fèi)口舌,只能以做生意賺錢的理由,將之反駁過去。
    “對??!我怎么沒想到?做生意,還是你奸啊!”劉弘基對蕭寒的話不疑有他,聞眼睛都亮了!狠狠一拍腦門,咧開嘴,興沖沖的問蕭寒:“那你覺得,這一盒煙我們賣多少錢?我覺得,怎么也得二十文吧!”
    “啥?二十文?”
    蕭寒這個時候,剛用火折子點(diǎn)著一支新抽出的煙,猛然間聽到他喊出二十文的價格,差點(diǎn)沒把火折子杵腦袋上!嚇得他趕忙蓋熄了火折子,跟看敗家子一樣,怒視著劉弘基:“我手里這一個木盒就花了五六文錢,你跟我說它一共才賣二十文?”
    “咳咳,二十文不便宜了……”劉弘基被蕭寒瞪的有些悻悻,忍不住低聲道:“就算買糧食,二十文也能買好幾斤米了!再貴的話,有哪個百姓會買這玩意,又不抗-->>餓,又不頂飽的,充其量,只是抽的時候舒服一些罷了?!?
    “誰告訴你我是準(zhǔn)備賣給百姓的?”蕭寒指著桌上的木盒,沒好氣的瞪了劉弘基一眼道:“這種東西,你覺得是普通百姓需要的么?普通百姓會拿整整一袋子米,換這么一盒小東西?”
    “哦,我明白了!你不打算賣給尋常百姓,那你準(zhǔn)備賣給誰?難不成,要賣給那些有錢人?”被蕭寒呵斥一頓,劉弘基的榆木腦袋終于開竅了!剎那間,一雙銅鈴大的眼睛瞪得賊亮:“賣給那心情,確實(shí)得多賣點(diǎn)!三十,不!四十文!少了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