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外,三原縣蕭府后宅。
    外面北風(fēng)呼嘯,蕭家大宅里卻依舊是溫暖如春。
    房間內(nèi),只穿一件長衫的蕭寒此時正與寶貝閨女安安玩著頂牛的游戲,兩顆一大一小的腦袋抵在一起,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而正坐在一旁,看著父女二人嬉鬧的薛盼卻不無憂慮的輕輕嘆了口氣。
    無他,只因為她已經(jīng)得知:在今日的朝堂上,自家相公又被人彈劾了。
    雖然,蕭寒遭人彈劾早已經(jīng)是司空見慣的事,用破鼓萬人捶來形容,都不為過。
    但這次又與之前的那些不太一樣。
    因為這次,可以說確實是蕭寒讓人動的手,且據(jù)說傷人不輕,也不知道朝堂會不會因此而降罪下來。
    “哎呦~安安贏了!老爸頂不過你……”
    興許是聽到了薛盼的嘆氣聲,隨著蕭寒夸張的一聲高呼,大腦袋被小腦袋頂?shù)拿笾苯哟蛄艘粋€滾,把寶貝閨女樂的原地拍著巴掌歡呼雀躍。
    “呼……乖女兒,先讓老爸休息休息,一會給你做糖葫蘆吃!”
    見女兒這般高興,蕭寒也笑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抹了把腦門上滲出的汗珠,向她打著商量。
    哎,沒法子!
    四五歲的孩子,正是狗都嫌棄的年紀(jì),一旦玩起來,根本沒個夠,她是不累,倒是把蕭寒差點沒累趴下。
    “?。窟@么快就不玩了?”
    好在,安安還是個聽話的好孩子,雖然對爸爸只玩了一會就喊累有些不滿,但看在冰糖葫蘆的份上,還是大度的表示了同意,奶聲奶氣的說道:“好吧,不過我要吃脆糖的,不要沾糖!上次吃沾糖的,都把安安的牙齒給粘掉了一顆!”
    “好好好,就吃脆糖!”疼愛的將小人兒抱在懷里,又在她胖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見她慌忙捂著小臉,生怕被自己胡子扎到的模樣,蕭寒不禁又是一陣大笑。
    到底還是家里好啊,去到外面,四處可見都是蠅營狗茍,讓人厭煩的厲害,恨不得一巴掌都給拍死!
    “夫人今日怎么愁眉不展?”哄過了女兒,見她一蹦一跳的跑去找人準(zhǔn)備做糖葫蘆,蕭寒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薛盼。
    “還不是因為你。”薛盼此時心中是又憂又氣,聞白了蕭寒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今日朝堂上御史彈劾你的事情,你難道不知道?”
    “知道!”蕭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走到薛盼旁邊的座位上一屁股坐下道:“不就是當(dāng)街斗毆么,最多罰俸罷了,反正你家相公的俸祿從來都是被扣光的,也不差這次了!”
    “當(dāng)街斗毆?我怎么聽說對方是些不良人?”薛盼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這不良人只是官府中等級最低的差役,但毆打執(zhí)行任務(wù)的官差,與毆打地痞無賴完全是兩個性質(zhì)。
    后者可能是罰兩個錢就可以了事,而前者一旦追查下來,一條藐視國法,妨礙公務(wù)的大帽子估計摘都摘不下來。
    “誰說他們是不良人了?”看出了薛盼的擔(dān)憂,蕭寒心中一暖,輕握住-->>她的手道:“長安縣令早就將那些人開革出了衙門,他們只是一群地痞無賴罷了,這事誰查,都是這樣!再說了,管他們是誰,就算是朝堂大員,你老公以前不是也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