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安平縣縣令?”
    廂房內(nèi),見到一眾人等逃命一般跑了出去,蕭寒總算松了口氣,開始對著依舊跪在地上,不住瑟瑟發(fā)抖的王孟才問道。
    而這知縣事王孟才聽到蕭寒的聲音,身子當(dāng)即一震,急忙叩頭下去:“下官正是!”
    蕭寒見狀,深提一口氣,突然間卻破口罵道:“那你他娘的還不趕緊給老子松綁?!你想讓老子一直這么被捆著?”
    “???”
    王孟才被這突如其來的喝罵弄得頭腦一暈,好不容易才反應(yīng)過來,登時跳起身來,哆嗦著手,去解蕭寒身上的繩子。
    蕭寒身上的繩子很結(jié)實!想來雷老虎為了怕他的這位賢婿逃走,決計不肯在這上面偷工減料的。
    而這王孟才生的又瘦又小,沒有一絲山東大漢的模樣,在哪里滿頭大汗的折騰了好半天,這才把蕭寒身上的繩子給完全解開。
    從束縛中掙脫出來,蕭寒終于可以從這該死的床上下來了。
    不過可能是因為被綁的太久,氣血不暢,這剛一接觸到地面,腿腳就是一軟!
    要不是王孟才見勢不好,趕忙扶了他一把,估計他也要摔得跟愣子一樣了。
    等好不容易站穩(wěn)身形,蕭寒一邊甩著酸痛的膀子,一邊叫外面的衙役把小東甲一他們也同樣放出來,再將暈暈乎乎的愣子架下去尋個郎中看看!
    本來這貨就傻,這要是再摔得更傻了,可就完不成了!
    當(dāng)然,蕭寒還不忘囑咐衙役,看完郎中后,一定要將愣子再多刷洗幾次,還有身上的衣服,也不要了,全給扔掉!
    有輕微潔癖的他,可受不了這尿褲子的味道。
    折騰完了這一切,時間也已經(jīng)到了深夜。
    錢家的前廳,那些先前吃酒的鄰居見縣老爺氣勢洶洶的闖來,一個個連飯都顧不得吃完,人早就跑的沒了蹤影,只留下了這滿地狼藉。
    被解救出來的蕭寒,也沒有隨著知縣回衙門,反而坐在廳堂之中,面前更是擺上了廚子新做好的飯菜。
    那餓了大半夜的小東幾人聞到飯香,再也顧不上其他,一個個的如餓死鬼投胎般,手腳并用,胡吞海喝!就連蕭寒自己,吃相也是比叫花子還不如。
    “老爺,老爺,這,這真是侯爺么?”
    廳堂角落,有衙役瞅著蕭寒幾個人的吃相,禁不住小聲的問向知縣王孟才。
    而王孟才聞,卻只是狠狠地瞪了衙役一眼!
    他在察覺到蕭寒并沒有要收拾自己的意圖后,整個人立刻便活泛起來!跑前跑后,表現(xiàn)得比個小斯還勤快,差點讓那一眾衙役把眼珠子都瞪出來。
    這還是那個自稱清靜無為,實際好吃懶做的縣官大老爺么?
    當(dāng)然,老王之所以如此,那也是無奈。
    如今,各州府關(guān)于尋找蕭寒的畫像,比通緝江洋大盜的海捕文書還要多!他一眼就認(rèn)出,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畫像上的那位!
    既然人已經(jīng)確定,并且還在自己治下受了委屈,他這個縣令再不表現(xiàn)表現(xiàn),就算侯爺大人大量,懶得計較這些,-->>巡撫衙門也不會放過自己!
    話說回來,蕭寒當(dāng)初離開青州,雖然給劉弘基留了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