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行,白毛風再刮下去,這些戰(zhàn)馬就都要先凍死了!”
    那顏河的哈爾騰部落,一向都是在靠近色通部落的西北方向活動,所以他對這里根本毫不熟悉!
    加上大風卷著碎雪,人騎在馬上,就連十幾米外都看不清楚,更別說找什么避風的地方了。
    “我,我以前來過這里……”
    終于,在一眾人焦急的呼喊聲中,遠處突然傳來一個有些畏懼的聲音,聽的巴哈立刻精神一震,急忙策馬沖了過去,一邊沖,一邊還在緊張大吼“誰?誰以前來過這里?!”
    “我,我!”
    說話的,是一個中年突厥人,年紀只有三十多歲,只是常年的塞外風霜,將他一張臉吹的如同五十歲的老頭一樣,又黑又皺。
    此刻在他的面前,仿佛自動裂開一道縫隙一般,所有人齊齊往后退去,將他顯露出來!
    巴哈見狀,立刻大喜,騎馬沖過來后,幾乎是硬生生拽著他來到了阿巴斯和那顏河旁邊。
    等他好不容易穩(wěn)住身子,也不用這兩位族長發(fā)問,這個顯老的中年人就已經(jīng)識趣的指著隊伍左前的方向趕緊道
    “我以前給商隊當向導,曾經(jīng)路過這附近,知道在前方,應該是十幾里外,有一處水源,水源附近有一個小部落!不過這么久了,忘了它們的名字了!”
    “哦!十幾里外?”
    阿巴斯和那顏河聽到這話,緊繃的面色頓時就是一松。
    對于步兵來說,十幾里是他們大半天的行程,可對于騎兵來說,卻只用不到半個時辰就能到!
    至于那個小部落叫什么名字?他們愿不愿意收留自己這些人?
    那就不屬于兩人該考慮的范疇了!
    畢竟在土谷渾,騎兵和馬賊,原來就沒什么本質上的區(qū)別,哪怕是對自己人來說。
    有了目標,一行人重新打起精神,開始冒著風雪向前沖去。
    同樣在這漫天的風雪當中,剛剛拔營起寨的蕭寒他們,這時也遇到了不少的麻煩。
    在沒親身感受之前,蕭寒真的沒想到風,還能這么刮!
    漫天雪沫打著旋的從領口,袖口,乃至腳脖子處往里鉆!
    而一旦被它們鉆進去,立刻就是一股凍入骨髓的刺痛傳來!激的人汗毛都能豎起來。
    除了人之外,隊伍里的那些牦牛還好些,它們本就身強體壯,再加上長長的厚毛,根本不懼這點風雪。
    但那些戰(zhàn)馬,這次卻全都遭了殃,畢竟它們可沒衣服穿,毛也不夠長……
    那冷冰冰的雪沫子一旦粘在它們身上,立刻就會被體溫融化,然后再經(jīng)寒風一吹,又凝結成冰,如此反復幾次,一層表面粗糙不平的冰殼,就這樣一點點出現(xiàn)在了馬身上。
    “算了,別走了!把車圍起來,擋擋風,等風小點再走!”
    雖然對于剛走沒幾里路就要再次扎營有些不甘,但看到眼下這個情況,蕭寒還是不得不下令再次就地筑營。
    他身上有指南針,倒是不怕走失了路,但面對著這詭異的風雪,蕭寒也是無可奈何。
    而這場突如其來的“白毛風”,影響的卻遠不止蕭寒和阿巴斯等人。
<b>><b>r>    一些從戰(zhàn)場上倉皇逃竄,脫離大部隊的土谷渾人,或者是親族之間聚集在一起的小股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