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彼臓斂戳怂谎?,幾乎可以預見,額娘沒好話。
“奴才該死,主子的原話是……是……主子叫奴才問四爺:你用自己的親妹子換了爵位,可心安理得,可興高采烈?”
說罷,付信就是砰砰的三個響頭:“四爺息怒,主子是想差了,您擔待?!?
四爺沒有發(fā)火,他臉有些發(fā)白。
母子之間,竟然能這般懷疑,他有何話說?
這樣的事,額娘只需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原委,可是她都不去問,不去打聽,就定了他的罪過……
呵呵,四爺覺得荒謬。
“起來吧,回去,告訴你們主子,爺?shù)木粑徊恍枰糜H妹妹換,也不需要用額娘護著。爺?shù)木粑唬窃趹?zhàn)場上拼殺出來的。是流血換來的?!彼臓斠а狼旋X:“爺多謝你們娘娘的關懷?!?
付信后悔死了,站起來做什么?
這會子就該跪著。
四爺這是生氣了啊,也是……換誰也的氣。
“奴才該死。”付信忙道、
“好了,你去吧?!彼臓敂[手:“蘇培盛,送他出去?!?
蘇培盛一直站在后頭,這會子忙上前應了一聲,帶著付信出去了。
走了很遠了,書房都快要看不見了,蘇培盛才道:“這是何苦來的?”
“哎,我們主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哎,我真是……這差事,我一萬個不想來啊。”付信嘆氣。
“你跟我說實話,這是什么人嚼舌根?這是挑撥人家母子關系呢!”蘇培盛瞪眼。
“嗨,這個我還真知道。你說如今宮里誰最得寵?。俊备缎艛D眉弄眼的。
蘇培盛哦了一聲,恍然大悟。
果然是那位,真是……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是想把所有的皇子都得罪一遍不成?
付信送走了之后,蘇培盛回了書房就把事情說了。
四爺嗯了一聲,就算有人做鬼又如何?
自己的生母,出了事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做的……
這樣……是不是人家挑撥的,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四爺心里,又是怒,又是氣,又是委屈的想著。
“主子爺,奴才瞧著,這事是玉嬪故意這么說的,就是叫您和德主子鬧呢,這女人,著實是不省心啊?!碧K培盛陪著小心道。
“嗯。”四爺應了一聲:“葉氏呢?”
“奴才方才問了一句,說是去后頭花園里溜達去了。爺也去走走吧,今兒天氣這么好呢?!碧K培盛道。
快去見見葉姑娘吧,見了就好了。
四爺沒說去不去,只是抬腳就往外走。
果然出了書房,就往后頭去了。
葉棗在花園里,由幾個別業(yè)里的丫頭陪著,阿圓和阿玲站著。
她正在做那件四爺?shù)纳蕉Y物。
四爺遠遠的就看見眾人陪伴下,葉氏坐在花園里正在做衣裳。
腳步頓了一下走過去。
葉棗見四爺來了,放下針線:“爺來了?!?
四爺點了點頭,揮手叫人請安的眾人下去,就拿起了葉棗的繡活。
這是斗篷的里子,楞嚴經(jīng)的經(jīng)文繡了一大半了。